皆是白玉做的杯子,倒滿了澄黃色薑茶,在這春季的淩晨,被窗外疏冷的風拂過,那薑茶大要出現層層波紋,無端生出一種光陰喧鬨的美感。
“作為皇後,你自謄寫一千遍。”
蘭溪端坐在茶桌前,眸中雖未帶笑意,但略揚起的唇角,顯現出了她愉悅的內心。
“說的甚麼大話!”
“集合世人的願力為陛下祈願,是否更合適些?”
若非在王氏的鼓動下,史氏給了符吟霜一個史家嫡長女的名頭,曾經的符蜜斯現在的皇後孃娘,又怎能坐在這位置上。
“這麼多嬪妃聚在一起,是來給哀家逼宮的?”
蘭溪眉尾上挑,那挑出來的鋒芒,掃過一個個麵麵相覷的妃嬪,此中的警告之色,讓大師誰都不敢擅動。
“本日前來,是想讓母後給主持個公道。”
一千遍?
蘭溪看她的目光更和順溫暖了。
公然,下一刻。
“母後曲解了。”
她為正妻,這些人,都不過是妾罷了。
文妃聲音暖和,帶著些體貼之意。
史皇前麵色微變。
這話若接了,傳出宮去,她這皇後連孝悌兩個字都不守,還談甚麼母範天下?
蘭溪笑眯眯道:“遵循均勻速率,一日能抄三遍,皇後孃孃的任務也未幾,謄寫三百日,不到一年的時候,便可了結這樁苦衷了。”
三百日?
蘭溪的忠厚擁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