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孃娘是甚麼身份?你……”
那冷意疊在蕭長卿的眉心,將他恍忽的神采收攏返來。
“猖獗!”青鸞痛斥。
可誰又能回絕呢?
蘭溪起家,不再看殿中人,去了偏殿換衣。
“十六歲那年的上巳節,宮中貴女齊至。”
裙袂飛揚間,有誰的淚曾灑落在足間。
他想起客歲的雪了。
蕭長卿盯著那黑夜裡吼怒的殘雲,好久未動。
下雪了。
玉樓金闕最深處,殿堂屋宇燈火絕頂。
那一觸就碎不敢再碰的疇前啊。
“敬酒一杯,二皇子可否賞光?”
“您不過是佯裝失勢,陪這些人演一場戲罷了。”
他來京不是為了殺人。
將士得了他的號令,去火線批示。
他曉得。
他手中的酒杯墜地,殘冷的酒水,浸濕鞋襪。
墨發便垂下來。
他像是冇有聽到薛乾的話普通。
“用長途炮火持續轟殺,務必包管一個活物都不留。”
一旁的薛乾也回聲,“本年的雪來的有些早了。”
這一刻的他,像極了一步一怒,屠屍百萬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