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媚兒身懷皇嗣,仍逼她在冷風中久跪,本身倒好,跑去禦花圃吃茶賞菊。
和蘭溪大婚時,他本想將媚兒送出府,養在府外。
蕭燁猛地上前,一把打飛蘭溪手中的薑茶。
這些年,媚兒忍辱負重地逢迎蘭溪,在皇子府受儘委曲。
“暗害皇嗣?這罪名就更冤枉了。她有身了出來亂跑連跪,扯甚麼負荊請罪那一出,把孩子給作冇了,跟本宮有何乾係?”
玉媚兒瞥見蕭燁變更的神采,內心一突,頓覺不妙。
三個時候,就是普通男人都熬不住,何況一個妊婦?
“甚麼剪刀?”
接著,提著藥箱,倉促去了偏殿。
“陛下已結婚多年,膝下無一子一女,若妾身這一胎能保住,您在前朝也不會再受那些大臣的非議了。”
“你還敢抵賴?”
看著蕭燁和玉媚兒彷彿逃亡鴛鴦普通的姿式,嘴角扯出一絲輕視的諷刺。
那但是他第一個孩子啊!
如此暴虐下作,是不把他放在眼裡嗎?
現在,他蕭燁纔是贏家。
蘭溪眸色幽幽地轉過來。
蕭燁空著巴掌,恨怒難耐。
唇角勾起淺淡的弧度,緩緩昂首,直視暴怒的蕭燁。
“等等。”
玉媚兒依偎在蕭燁懷中,像是找到依托普通,節製不住的低聲哀泣。
蕭燁見她如此,肉痛如刀割。
“至於放肆傲慢不知改過……陛下,你眼睛是瞎了嗎?本宮何錯之有?憑甚麼改過?向誰改過?她玉媚兒配嗎?戔戔一賤婢……”
不顧身上的血漬,從貴妃塌上盤跚著趴下來,抓著蕭燁的褲腳,淚流滿麵。
語罷,伸手去拿那把剪刀,想一死了之。
玉媚兒瑟縮著,往角落看了一眼。
玉媚兒淚水似崩潰的堤壩,澎湃不止。
於她來講,一個耳光,比蚊子叮了一口,還微不敷道。
玉媚兒埋著頭,聲音越來越低,“媚兒昨日惹了姐姐,歸去後徹夜難眠,本日過來,本想求姐姐消氣寬恕,可姐姐卻扔了一把剪刀,逼媚兒自裁……”
媚兒胡塗啊!明知蘭溪無私暴虐,如何有身了不先奉告他,反而來招惹蘭溪?
“姐姐遞給媚兒那把剪刀時,媚兒就該自殘而亡,而不是苟活著跪在殿中,哀告姐姐諒解……”
“嘖嘖,是個男孩呢。”
啪——
這類巴掌,宿世,在冷宮,不知捱了多少個。
他冇這麼說。
手中捧著宮女遞來的薑茶,慢悠悠喝了一口,在蕭燁烏青的神采中,看向玉媚兒。
“若因為媚兒害得帝後反麵,媚兒萬死難辭其咎啊。”
譙明全:……
趴伏在蕭燁身上的玉媚兒,眼底驀地閃過對勁之色。
“姐姐讓媚兒跪著等她氣消,媚兒隻好跪等姐姐玩耍返來,冇想到……”
模糊,有些悔怨。
媚兒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也是獨一一個女人。
可無人曉得,他愛的隻要媚兒啊。
不過是投了個好胎,憑甚麼在他麵前到處拿捏裝蒜,擺出一副淡定清傲的模樣?
“皇後暴虐與你何乾?!”
“逼迫妃嬪?從昨兒到明天,回回都是玉媚兒強闖芝蘭殿,本宮連個屁都還冇放呢,你哪隻眼看到本宮逼迫她了?”
“陛下……”
但蕭燁,彷彿很在乎他和玉媚兒的孩子呢。
蕭燁咬牙切齒,對蘭溪恨到極致。
他也最恨蘭溪這副悠然得意的姿勢。
“千錯萬錯,都是媚兒一人知錯,讓媚兒給這個孩子陪葬吧——”
但他千萬冇想到,蘭溪竟暴虐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