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大怒,趕緊一扭身擋在杜眉身前,替她擋去鄔二噁心的目光,再向司寇宇恒討情道:“爺,求您……”
半盞茶的工夫後,明雪從密室中出來,在配房中找到司寇宇恒:“賤妾自作主張,請爺發落。”聲音有些發飄,帶了些許顫抖和哽咽。
看著杜眉衣衫褪去大半。雙腿叉開,一身狼狽地攤在地上,明雪又氣又急,幾步搶上前解了外套給她裹上,轉頭盯向鄔二。雙眼幾近要噴出火來:“你好大的膽量!”會行如許鄙陋之事的人非鄔二無疑!吃緊再轉向司寇宇恒,明雪紅著眼眶一手指向鄔二,聲音哽住,“爺!這個賊豎子!他竟敢……”
“不送來我這裡,你又能送她去那裡?”杜眉隻遺憾冇能將風寧路直接弄死了事,想著讓她多受些摧辱,這一拖就拖得全部打算都泡了湯。隻怪她想得太多誤了機會。
鄔二立在一旁大氣不敢出,司寇宇恒一聲不吭,讓他有些摸不著他的意義。照著司寇宇恒把杜眉囚在這裡來看,摧辱她也該是無甚所謂,但畢竟司寇宇恒冇有明著發話說能夠由得他肆意施為。他也冇推測司寇宇恒竟是去而複返,是以竟被當場抓了個正著。
麵無神采地看了看神采慘白如紙的明雪,司寇宇恒冇有出聲,他已猜到明雪自作主張所做的是甚麼事。
司寇宇恒的性子和辦事的手腕,明雪如何不知?當下兩滴珠淚滑落:“你……你為何不逃。”她指的是事發後杜眉竟然老誠懇實待在攬芳園,直到司寇宇恒抓住她。
想到司寇宇恒在風寧路那邊吃了癟,杜眉竟然忽的很想笑,而她也真的笑了――他也有求而不得的時候。
明雪驚奇不定地望著杜眉,好一陣子後緊緊閉上雙眼。
一句話是答應了鄔二所為。明雪怔怔地看著司寇宇恒,嘴唇幾番顫栗發不出聲音――她是難以置信,更是不肯接管,司寇宇恒竟然許鄔二阿誰卑賤的鄙陋之徒如此對待杜眉。
半晌後鄔二抬開端來,抹抹嘴巴開口:“爺這麼疼你,你如何還捨得求死呢?”
本來惶恐的鄔二一聽這話頓時兩眼放光,道一聲“多謝爺恩情”,語氣裡儘是掩不住的喜意。話音剛落眼神已睃向被輕浮紗衣攏住的杜眉。隻覺那雲遮霧罩之下的風景更是旖旎誘人,不由得嘴巴一咧,一串涎液隨之溢位嘴角。
但是放下也好,放不下也好,杜眉一死當然是為著她,但也有旁的人脫不了乾係!明雪驀地展開眼,從發間挑了支白玉簪子拔下來,撩開覆在杜眉身上的紗衣,對著她的胸口刺出來,直刺入心。
明雪冷冷一笑,上前一步將鄔二的屍首一腳踢開――她身上的金飾哪件冇有藏著毒?司寇宇恒也罷,鄔二也罷,他們隻曉得本身擅調青樓紅館中慣用的藥物,卻不曉得本身最善於的本來是調毒。
站在廊下,她昂首看看天,一時邁不動腳步,眨眼間她的淚已被風吹乾,隻剩一片乾澀緊繃,扯得她生疼。再回到地下密室中,又見到鄔二正用心伏在杜眉的身上。明雪眯起眼睛,從發間拔出支金簪悄無聲氣上前,手起簪落刺入鄔二的頸側動脈,旋即飛速退開。
“你想我殺了你。”司寇宇恒那裡看不出杜眉的心機,挑起一邊嘴角諷笑道,“我又豈會如你所願?按著你給我添的亂,死一百次也不敷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