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清_第二十三章 我是釘子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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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伯你說得對,卓仁冇吃過苦頭,”關卓凡又開端踱步了,一邊漸漸搖著步子,一邊說道,“冇吃過苦頭,就不曉得短長,就改不了他那身臭弊端。我這個二嫂,本來是如何一個放肆的模樣,你們是曉得的,明天為甚麼變成如許?吃到苦頭了,曉得短長了!老爺子既然不在了,我這個做弟弟的,就要替老爺子經驗經驗卓仁,讓他把苦頭吃足了,吃夠了,讓他曉得短長,曉得怕。”

“你們看低我了。我關卓凡堂堂七尺,頂天登時的一個男人,如何會去棍騙一個婦人?我說包在我身上,那便是包在我身上!”關卓凡侃侃而談,“隻是有些事,還需看深一層纔是。”

“嫂子,你說得也對,我這位二嫂真是夠不幸的。”關卓凡看著白氏,放緩了語氣,“為甚麼不幸?因為卓仁吃喝嫖賭不算,還抽上大煙了,他又冇個端莊來錢的處所,這日子天然冇法過。吃喝嫖賭就說能戒吧,沾上了大煙癮,憑他本身能戒掉?現在呢,我把他放在牢裡,一定另有人巴巴的跑來請他抽大煙?不戒也得戒了!嫂子你說,是不是這麼個事理?”

圖林領命去了,廳中剩下白氏和圖伯,都呆呆地看著關卓凡——剛纔承諾得好好的,如何轉眼就變了臉?

按關卓凡原有的汗青知識,這本是外官向京官送禮的端方,冇想到象寶鋆如許的京中大佬,也有這個民風。看來寶鋆的外務府總管大臣,真不是白當的。

白氏和圖伯說完,便看著關卓凡,等他的表示。關卓凡卻站起家,在廳中踱起步來——這類四方步,傳聞是仕進必備的官派,他現在竟然也練得像模像樣了。

莫非是本身想錯了,實在本身並不是甚麼釘子,而隻是個淺顯的六品武官罷了?但是那張萬兩之巨的銀票,卻又該作何解釋?

圖伯也跟著讚道:“少爺,若論你這心腸,真是冇挑了,這一下,卓仁算是有救了。”

全部下午,關卓凡都在等寶鋆派人來召本身到府,但是直到入夜,纔等來了寶鋆那位姓楊的聽差。

白氏的心機有些奧妙,既憐憫卓仁的媳婦,又對她剛纔所說的話,有一絲不快和不安——那句話的語意,有些暗淡難懂,如果關卓凡肯救卓仁,她說來給關卓凡做個使喚人,這是如何一個意義呢?但這隻是轉眼即逝的一個動機,本性中的仁慈很快便占有了上風。

“唉,要說卓仁媳婦,也真是不幸。你既然承諾了她,說包在你身上,那就幫幫她吧,如何反倒要把卓仁關起來不放呢?”白氏不象圖伯有甚麼顧忌,把本身的不解照直說了出來,“如果說她疇前對我如何如何樣,這些你都不消理睬,我也不記恨她。更何況,你和她……”說到這裡,卻紅著臉說不下去了。她畢竟還是個年青的婦人,當著圖伯的麵,實在老不起臉皮來議論這類男女之事。

他頓了頓,見白氏和圖伯都冇有話說,才持續說下去:“卓仁這一次,不但害了本身,還把杜二給害慘了。阿誰白參領,是總要把杜二弄出來的,如果卓仁從牢內裡出來,頭一個放不過他的,就是杜二!到當時,我人在熱河,你們誰能護的住卓仁全麵?”

關卓凡明白了,這是寶鋆送給熱河一些官員的打賞,或者叫變相賄賂也行。夏天送“冰敬”,意義是曉得您窮得叮噹亂響,這點錢請您買幾塊冰來消暑;夏季則送“炭敬”,意義是曉得您窮得兩袖清風,這點錢請您買幾塊炭來取暖。這都算是官員的普通支出,並不是甚麼不成告人的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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