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的外牆有丈許高,分紅表裡兩個院子,外院押輕犯和未決犯,內院關押重犯和女犯。比及進了監倉,戾氣就來了,一間間大小不等的監房,yin冷cháo濕,暗無天ri,牢中關押的人犯,或是展轉嗟歎,或是呆坐於地,目光茫然地看著這一群觀察的官吏。再看設在西側的刑房,站籠、伽板、夾棍等刑具一應俱全,牆上和地上,都有暗紅sè的斑斑血跡。
“關老爺,這叫蓮池,是由監中的人犯所修。”伴隨的典史,謹慎翼翼地說,“意義是要他們曉得‘廉恥’。”
“兄弟是初到,等一會接了印,今後就要跟大師一起做事了。”關卓凡淺笑著開了口,“也因為是初到,以是萬事都不熟諳,總要仰仗各位的大力。我這小我,不難說話,也最分得清好歹,衙門裡的端方,一如疇前,我不做更張。”
東南一帶的衙門,格局彷彿,簽押房實在是正衙中間的一個小院子,一個正廳帶兩間配房,一間用作書房兼簽押辦公,一間能夠作為ri常起居之用。兩人既然談事情,天然是在書房裡坐。
一口一個“我們”,把金雨林的內心聽得喜滋滋的,心想:你關逸軒的功績,朝廷當然是不肯藏匿的,至於我的功績,還不是你說甚麼,就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