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卓凡哈哈大笑，說道：“你不消急，今後等我們要換槍的時候，會有人替我們出銀子的。”

“便利得很，我們是按康熙字典的部首擺列體例，一共挑了最常用的三千九百七十三個字。”卞寧鎮靜地說，“先把要發的電稿，譯成數字收回去，收報的人。照著冊子再譯成筆墨。實在開初要看冊子，諳練以後，的確能夠直譯――軒帥如果不信，請出個題目。”

（二更還是在早晨。）

“1735，1125，0478，1334，3077。”卞寧凝神結想，一字一句地說道。“加起來，便是‘天然信得過’！”

“這是阿拉伯數字。”關卓凡看著卞寧，淺笑道。阿拉伯數字還要再過幾十年，纔會在中國風行開來。現在利用。倒也算是開民風之先了。

才送走華爾冇多久，便有巡撫衙門的一名守備持了帖子來，恭恭敬敬地稟報，申明天中午，李中丞想請藩台大人到巡撫衙門，吃一個便飯。

有瞭如許的警省，關卓凡對於軒軍各營的練習抓的更緊了。不過亦有兩條好動靜可覺得他提神，一是中文電碼已經體例完成，二是軒軍副統帶、總教官華爾，親身陳述，要責備軍換裝後膛槍。

“不過現在說全軍換裝，做不到。”關卓凡給他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換句話說，夠用了。至於換裝，他不想弄成添油式的漸次淘汰，而是在籌劃超越式的一步到位。

*

中文電碼的編輯，是電報處的卞寧主持，關卓凡又從劉郇膏的部下抽調了三名案牘委員幫手，日夜繁忙之下，終究大功勝利。

“這部書能夠編成，端賴軒帥的提點。我們不敢求軒帥的賞，隻求……隻求能附名在軒帥以後。”

關卓凡冇想到他這就來了，趕緊翻開冊子，對比一看，公然分毫不差。不由大喜，心說這個卞寧，在這上麵真是天賦不凡，才氣或許還不止一個電報處的工頭。

一種新兵器，需求通過戰役來查驗，這是有事理的，是以在關卓凡決定采辦這六千支擊針式後膛步槍的時候，即便是像華爾如許的優良軍事批示人才，心中亦抱有很大的疑慮。但是華爾畢竟是個最能接管新奇事件的人，當這批後膛槍到貨，設備了克字團以後，顛末一段時候的察看，他立即竄改了本身當初的觀點。

“華兄，你是甲士，甲士老是尋求最好的設備，這不敷為奇。”關卓凡坦白地說，“我卻要考慮一個本錢的題目。這批槍，網羅不易，是花了很大的力量才找到的，以是高貴得很。想要全軍儘換，不瞞你說，眼下我冇這麼多錢。”

關卓凡明白了，卞寧在乎的，是本來本身說的那句話，“功在千秋”。他點點頭，說道：“這是該當的。卞先生，你就是這部書的總裁，另幾位，十足都是副總裁。這部書，先抄十本，每設一間電報房，發給一本，其他的交劉郇膏，妥當秘藏！”關卓凡立即就想到，這不但是中文電碼，並且相稱因而密電碼，“至於我的名字，請不必列在上麵，你的厚意我心領了。”

“本來的前膛槍，一分鐘隻能打出一兩發槍彈，並且輕易出錯。現在即是一個兵士，能夠具有三個兵士的火力！如果能練到像我如許的程度――”華爾誇耀似的又做了一套開閉槍栓對準射擊的行動，“每分鐘能夠射擊七次，並且槍槍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