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清_第一零九章 令旗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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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賓抱住父親的雙腿,放聲大哭起來。

“這是我們大帥的令旗,當初劉銘傳丟了青浦,就是我親手從這麵旌旗中間,把他架出去的。”圖林冷冷地說道,“我問清楚你的名字,是為了轉頭報給劉總鎮,我殺了他部下哪一名豪傑。”

軒淮兩軍的服色,小有差彆,他當然認得這幫人是城南的軒軍。綠色袖箍,是軒虎帳官的標記,這個天然也曉得。這裡固然離分邊界不遠,但到底是淮軍所轄,一個軒虎帳官,帶人跑到淮軍的地盤上來耍威風,算如何回事?

這邊脫手殺了八個“老長毛”,那邊的程學啟、劉銘傳和郭鬆林,便脫手對於他們帶來的一千五百衛隊了。提及來,既然身入淮軍的大營,這一千五百人帶與不帶,實在也冇有甚麼彆離。隻花了半點鐘,淮軍各部便將這一千多人全數繳械,以麻繩捆縛,四個一串,立時拖出大營西側,殺得一個不剩。

這話汙人太過,便見到正屋裡門簾一掀,走出來一名鬚髮斑白的老者,臉上溝壑縱橫,怕不有個七八十歲?顫巍巍的向前一站,憤恚地說道:“我們是讀書人家,世代明淨,跟長毛何曾有甚麼勾連?你們既然是官軍,如何好如許血口噴人!”

這群淮軍當中帶隊的,是名穿戴六品服色的軍官,生得倒是粗暴端方,先把銀子抓過來,揣進荷包,說出話來,卻惡棍得很。

圖林看了他半晌,噗嗤一聲笑了,語氣變得甚是馴良:“這位老哥,敢問你貴姓大名?”

公然,才過了半晌,門口又嘩啦啦地湧進一隊人來,接著一名穿戴藍色棉袍的人,從人叢中衝出來,到了老者的麵前,雙膝一跪。

看得出這算是一家大戶,內裡的一名管家和一名仆人,趕了出來,正在院子裡不住作揖,仆人的手裡,還捧著幾錠銀子。

“讀書人又如何?好了不起麼?”那名軍官斜著眼說道,“衝你這句話,明天我們偏要搜上一搜,不要匿了人在裡頭!”

比及程學啟聞訊,倉猝派兵封閉了盤齊兩門,西城的承平軍早已走空了大半。終究算下來,投到城南的降兵,足有近三萬人之多,而不得不往城北接管整編的降兵,纔將將萬數。

“爹,兒子不孝……”

比及八小我的腦袋遞出來,程學啟和劉銘傳的兵又各自入城,一麵通報軒軍的丁世傑,一麵傳首西城,申明這八小我詭計保持,對抗官軍,現在既然已經伏法,則罪不及部下,著令降兵各部,不準妄動,須在淮軍的帶領下,出城北就撫,接管淮軍的整編。

興高采烈的是張勇,心說本來老總說的,乃是如許一回事。既然郜永寬已經殺頭。那麼城裡的這台大戲,就算是唱完了。老子現在進城,總不算搶了淮軍的風頭吧?

“是……是……”何大成和幾十名淮軍的兵士,彷彿像見了瘟神普通,搶先恐後地從大門口擠了出去。

“我們是官軍,不在乎你這一點錢。看你們家日子過得不錯,莫不成是跟長毛早有勾搭?”

這個時候,便看出關卓凡急召劉玉林的企圖了,他與鄭國魁兩個,在姑蘇都是故舊滿城,出城的承平軍將領見到他們,很快便被安撫下來,連同部下的軍隊,井井有條地被安排在各營當中。

那裡還能見到甚麼李撫台?八小我的兵刃,全在進入大帳之前就被收走,赤手空拳,毫無抵當之力,轉眼便被淮軍兵士搠倒在地,刀矛齊下,殺成肉泥。如許的風景,與他們當日殺大哥譚紹光,全無二致,九太歲到底還是做一堆成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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