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清_第一零四章 蘇州之戰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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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當中,環境不明,守營柵的湘軍哪敢開門?程學啟目睹得前麵追兵將近,情急之下,將刀摜在地上,雙手猛撼營門,大呼道:“我是程學啟,來降九帥,因為後有追兵,不得不照顧兵刃。如果信得過,就放我出來,如果信不過,就請九帥一炮打死了我。免得落在賊人的手裡!”

拿甚麼來支撐,一下子就想到了,因而當天下午,軒軍的火線火炮,俄然火力全開,持續放了兩個鐘頭,把劈麵承平軍的牆壘打得千瘡百孔。一入夜,全軍搬石挑土,在護城河南麵築起了幾道長約十丈的簡易護牆,每道牆都堆了七八個炮壘,將八磅的野炮推了上去。

“現在是擺明車馬。就看誰先破城。程學啟在北麵打瘋了,我們也得再抓緊,不然如果替大帥丟了麵子,我們幾個都冇臉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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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國魁,上一回在青浦,你跟郜永寬他們打過交道了。他最後能夠開城投降,你的功績不小。”

程學啟也冇有體例,隻得靠苦戰來求生。也就養成了“開”字營格外堅毅和凶惡的作戰氣勢,但是心內裡那種不被信賴的痛苦,無可宣泄,夜夜在本身帳中偷偷痛哭。比及開字營被撥給了李鴻章的淮軍,才終究算是出了頭,貳心中感激,這回打姑蘇便格外用命,要替李撫台爭這個頭功。

如許的話,有承平軍的救兵來打擊,老是由他首當其衝,而湘軍每日供應他的兩餐飯。都是算準人頭,用特長的竹竿,高高挑過壕溝,送進他的營寨中,如果不敷吃,則多一份也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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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許狹小而毫無掩蔽的護城河上行駛,還真的是逃亡之舉。艇上幾近看不見兵士,兩門炮亦不做反擊,隻是一味地向中間衝過來。而軒軍的一方,炮火亦俄然狠惡起來,要替這三隻船,做一個保護。

這一下,間隔近很多,準頭也就好很多了。

“嗯,姑蘇打到這個境地,想來他的內心亦稀有,終歸是守不住的。”關卓凡的聲音很平和,娓娓道來,“現在城北的淮軍拚了命的打,我們軒軍這幾天倒是抬了抬手,為的是能讓他喘一口氣,好好揣摩揣摩。他是聰明人,這一節,想必能看明白,你無妨再跟他聯絡聯絡,看看他有冇有甚麼‘設法’。”

“國魁不敢當,這都是大帥的種植和汲引。”已經升任了建字團副團官的鄭國魁,恭恭敬敬地說。

到了天亮,承平軍見狀大嘩,兩邊以槍炮隔岸互射。承平軍也有洋炮,但是操炮的技術和著花彈的數量,都冇體例跟軒軍比擬,打到下午,不唯長牆被突破了幾個缺口,並且正麵的七八個大小石壘中,大炮亦漸次被打啞,剩下還能發射的,已經不敷半數。

兩邊在姑蘇的攻防,天然是環繞著城外的長牆和石壘展開。南麵的軒軍打得當然狠惡,北麵的淮軍也冇有閒著。李鴻章麾下的四大總兵,除了劉銘傳擺在前麵作為策應,同時對常州無錫方向,做一個防備,其他的程學啟、張遇春、郭鬆林,三路齊進,各率本部兵勇,連日猛攻。這此中,又以中路的程學啟打得最為凶惡。

這一喊,轟動了營內的主官――曾國荃的弟弟曾國葆。他光著腳跑出來,命令開營,把程學啟這一百多人收留出去,這才讓他們逃過了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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