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清_第一章 悲催的穿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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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吸引他到這裡的啟事,倒是館中的一件展品。

“穿越了?”他腦筋一片混亂,那道閃電,那把戰刀,那些辮子,那些清軍的打扮,彷彿都在向他證明著這一點。而右遙遠處那道鮮明聳峙的三孔石橋,已經清楚地奉告了他,現在是身在何方。

那是清朝兵勇的號服。

這不利催的氣候。

“凡是有條前程,誰情願乾這個。”他環顧這個敗落的小博物館,自嘲的一笑。

博物館不見了。

也就是說,現在是1860年?第二次鴉片戰役,英法聯軍攻陷大沽口,登岸北犯,一起勢如破竹,八裡橋已是扼守通往京師廣渠門的最後一道關隘了。英法軍一共八千人,穿深藍色禮服的是法軍,穿紅色禮服的是英軍,設備前膛燧發槍,能發射榴霰彈的野戰炮……

雷聲還在響著,耳邊是人群喧鬨的鼓譟聲,另有鞭炮的劈劈啪啪聲。麵前是閒逛的人影,彷彿是劣質鏡頭的拍照機,拍出恍惚而虛幻的影象。關卓凡不曉得本身身在何方,隻感覺頭暈腦脹,兩臂和身材轉動不得,冒死儘力了半晌,才把渙散的瞳人聚焦起來。

不妙的是,每個跪著的人,腦後都有一條粗大的辮子。而更加不妙的是,每個跪著的人,身後都站著一條大漢,手裡提著雪亮的鋼刀。

“馬登,白加,伊勒根,布勒默齊!臨敵返逃,按軍律當斬!”

好吧,好吧,從速想一想,如果我批示清軍,我應當……我應當……

屋外已經是暴雨如注,白茫茫的雨簾彷彿將博物館與內裡分開成了兩個分歧的天下,一個接一個的滾雷在頭頂炸響,威勢非常。關卓凡一時心血來潮,翻開玻璃罩子,伸手握住了冰冷的鋼製刀柄,再一次沉浸到豪傑的胡想當中去。恰好就在這時,一道枝形的閃電俄然透窗而入,再穿過玻璃罩子,不偏不倚地擊中了刀身。

八裡橋。

不消說,這位捐軀在疆場上的騎士,與他同名,在家裡行三,是以刀上纔會刻有這幾個字。有了這一層偶合,他曾無數次把本身胡想成刀的仆人,在八裡橋的烽煙當中縱馬拚殺,乃至胡想本身變成那位批示戰役的蒙古鐵帽子王,名動八表的僧格林沁,如何進退趨止,如何誘敵深切,如何將英法聯軍一鼓盪儘。

又是一陣刀光閃過,跪在第二排的四名軍犯,向前仆倒在地,無頭的屍首,就在他的麵前抽搐著。

再也不裝逼了。

我操你大爺!關卓英隻感覺頭皮一炸,哭死的心都有了――千穿萬穿,誰傳聞過穿越後立馬被砍頭這類破事?

那是玻璃罩中的一把馬隊戰刀,固然做過防鏽的措置,但刀上原有的斑斑鏽跡卻無從修複。這把刀和中間擺設的一截旗杆,傳聞都是那場大戰遺留下來的,算不上甚麼了不起的文物。關卓凡真正感興趣的,是刀身近鍔處所刻的幾個字:“關三卓凡。”

作為一名汗青係的級研討生,他趁著暑假,聯絡了這家隻要兩個事情職員的博物館,給旅客做任務講授員――究竟上,那兩位大媽恨不能把全部博物館都扔給他。中間的一間屋子,櫃檯裡擺滿了屬於他的各種便宜記念品,講授之餘,便向旅客做些傾銷。

他隻感覺麵前一陣雪亮,跟著便是一黑,身材彷彿墮入了一個旋渦,無儘地墜落下去。在暈疇昔之前,他模糊記得本身心中最後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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