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秋掩麵低泣,言稱早已將至心付我,再難做這賣皮露肉的謀生。
好笑那鴇兒紅菱,竟各式非難,唾罵小生負心棄信,欺詐落秋。
然那紅菱仍不知收斂,竟責問小生敢不敢將落秋葬入家中祖墳。
名節事小,功名最重。小生十年寒窗才換來的斑斕出息,怎可被她這賣肉的賤婢給扼殺。
許是心中沉悶稍減,又加上落秋哈腰酥胸半露,小生當即心猿意馬,提槍縱橫,直戰得落秋丟盔棄甲,連聲告饒方自作罷。
說著,紅菱又朝被踹倒的墨客逼近,想要再揍他兩下。
小生乃是即將恩科的舉人,歇宿青樓本是風騷不羈,卻怎能娶名娼妓歸家?
娼鶯命賤如塵,百金已是高價。還請大人念及你我同為孔聖弟子,將小生輕判了事。小生願賠付暖香閣百金,以示彌補之意。”
那羽士直道小事一樁,贈我一無釉青瓶,內裝丹丸一枚。言及隻須將丹丸欺詐落秋含服,困難便可迎刃而解,再無煩憂。
捱過三日,小生忐忑憂恐,重至暖香閣。未及落秋房中,便聞搶天嚎啕,心中大石終究落地,曉得此事已成。
小生當即拂袖而去,自此與落秋再無半點乾係情分。
並再三丁寧,奉告含服此丸前須得齋食三日,沐浴換衣,方可達到緊緻收斂服從。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落秋各式不捨的將小生送到門外,直至小生走到長街絕頂,轉頭回顧,仍見她癡癡然長立門口凝睇。
日暮時分,小生告彆歸家,心中不免惴惴,憂煩若然丹丸無效,又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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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著是荒唐好笑!
那羽士朗聲大笑,揚長而去。丟下句若然尋他,隻需去西湖斷橋下便可。
初嘗**滋味,小生不免食髓知味,流連忘返,乾脆包下了落秋。
念及昔日情分,小生乾脆狠擰一把大腿,頓時涕淚橫流,想以痛哭送落秋一程。
“小生家中頗富庶,客歲貢舉得中,一時東風對勁,便和幾位同窗去暖香閣吃了幾杯花酒。
小生早已視她如蛇蠍,又怎肯再與她交頸而眠。藉端要去為她置買新的宅院,倉促落荒而逃。
嗬嗬,至心?風月場子裡的窯姐,竟然跟恩客談至心?當真是好笑之極!
小生將她輕擁入懷,暗囑她切不成說與彆人曉得,免得被諷刺了去。
春去秋來,落秋與小生如膠似漆,恩恩愛愛,羨煞了暖香閣內世人。
落秋這才破涕為笑,施施然又來解我衣衫,被小生藉端躲了疇昔。
我言娶妻茲事體大,待歸家稟明雙親,再八抬大轎將她抬回府中。
小生當即敬佩不已,實在想不到如此貌醜之人竟然精通數術,當即便將落秋之事和盤托出。
小生更是氣急,這般死纏爛打,該如何脫身纔是。
小生與落秋向來隻是逢場作戲,至心從未托付,何來的背信棄義一說?
然為出息顧,小生隻得強忍胸中嫌惡,柔聲利用與她。
小生頓時憤怒,本來就是逢場作戲的露水姻緣罷了。小生早已付清該付的嫖銀,怎得卻要這般不依不饒?
大人,自古伶人無情,婊子無義。若不是那落秋各式刁難,小生決然不會出此下策。
何如落秋不肯罷休,言稱有了小生骨肉。
“哼,一名娼鶯罷了,死便死了。”墨客被李默扶起,臉上更是對勁,哪知話才說了一半,神采頓時慘白,“啊!痛煞我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