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有甚麼事兒?”
夜深以後,月波湖靜得可駭。馬車過了一半,被巡夜的兵丁喚住。
李伯言躡手躡腳地躲在楊柳岸的一棵大樹邊上。從他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黑幕罩著的白樓。
秦武人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道:“將那四個賊人喚來,本都頭好好鞠問鞠問,為何深夜強闖民宅。”
大宋夜市富強以後,便冇了宵禁,但是兵丁巡查還是,碰到形跡可疑之人,不免上去查問查問。
李伯言取出一串錢來,道:“兩位差爺巡查辛苦,拿去買酒喝,不過可否勞煩傳個信兒?”
“不成能啊,永州營的韓副將是我們的人,早就已經通過氣了。如何能夠過來這麼多兵丁!”
李伯言總感覺這夥人有些不對勁,便道:“去白樓那兒瞧瞧。”
“現在就疇昔!”
不一會兒,兩個兵丁便倉促拜彆。
“李公子,你如何在這兒?”
白樓以內,傳來打鬥的聲音,頓時讓他警悟起來。
李伯言一愣,道:“不是你們永州營或者是陳家的保護嗎?”
戌時一過,即便是月波湖畔,都冇大家影,小車駛過燈火闌珊的月波樓,俄然從巷子裡穿出一陣短促的腳步聲,李伯言見到幾十人倉促掠過,也不似酒樓當中的門客,模樣倒像是地痞地痞,便道:“七斤,調頭。”
如果是一夥地痞地痞肇事,用得著轟動永州營衛的副將?
“不錯,李家公子有何叮嚀?”
兩人得了錢,立馬嘴角咧開來,笑道:“公子客氣,有甚麼事兒固然叮嚀。”
“官兵來了!”
白樓當中明燈亮起。秦武人部下的人滅了火把,在白樓當中逐層搜尋,李伯言也跟著出來,想看看喪失有多慘痛。
李七斤有些提心吊膽,畢竟方纔那夥兒是從他眼皮子底下疇昔的,如果真的是衝著白樓去的,這個時候,他們疇昔,豈不是羊入虎口?
“何餘慶,你這個王八蛋!等著,老子非要剝了你的皮!”李伯言內心冷靜唸叨。
何餘慶怒道:“現在已經來了!你問我,我問誰去!你最好禱告那群殘餘不要供出你來,不然……哼!”
“喲,這不是李家公子,這麼晚了,還在城裡邊瞎閒逛呢。”
秦武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點頭暗道,你多大臉啊,讓我們永州營的人給你看門。
不曉得誰喊了一聲。
“秦武人,彆廢話。給老子把裡頭的人都揪出來!輕著點,如果打碎了裡頭的物件,賠……不消賠……”
秦武人手一揮,道:“把白樓給包了!何方宵小,敢在城內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