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事出有因,跟我抱怨也就罷了,你怎也來我這裡倒苦水?”
……
楚明哲哼哼道:“你這個瘋子是牛氣了,現在租下白樓,李家的耕戶又免丁稅又免戶稅的,全部永州都感覺你是瘋了,完整瘋了!”
李伯言白眼一翻,道:“這事你都能賴我頭上?”
本日何家老太爺做壽,這月波樓裡裡外外都張燈結綵,一副喜慶之色。永州朱門大戶,紛至遝來,門口的禮盒,都堆得跟小山似的。
李伯言哈哈一一笑,道:“前提?冇想好,這事兒以後再說。”
李伯言夾著盒子,點頭拜彆,這賊婆娘,真是能把天給聊死啊。
“嗬嗬。”李伯言也不解釋,彆人都不看好,那纔有賺頭,不然誰會平白無端地去花這麼大代價租下白樓。
李伯言微微一笑,“你怕甚麼?天塌下來,有你爹,再不濟,另有你那幾個好哥哥頂著,再如何也輪不到你當家不是,莫慌。”
李伯言叮嚀七斤提著那木盒,一麵說著,一麵朝月波樓走去。
“還說呢。你家租子收的少,我們老潘家本身耕戶就少得不幸,客歲本來擴了五百畝水田,就指著本年有收成,現在倒好,耕戶少了,留下來的那些耕戶,都是冇被你們老李家挑上的,一百個不肯,一千個不忿的,出工都懶了!家中長輩個個急得焦頭爛額,花了好些銀錢,才安穩住這些耕戶,這冤枉錢,都算在我們這些小輩頭上,月錢都扣下一半,你賠,你賠!”
“你爹不放月錢,我放給你成不?”
“就是一千貫。”
“家父偶染風寒,在莊上調度,便不過來了。七斤,把東西奉上來。何老太爺家財萬貫,不缺金不缺銀,略備薄禮,還望笑納。”
麵前這個木盒,雕得確切有些差勁,壽星公的五官都是歪歪扭扭的,好不美妙。
李府的馬車在月波樓外還未停穩,楚大嘴便一臉死人相地站在李伯言麵前。
何家年青一輩的宗子何常謙,站在門口迎客。見到李伯言過來了,趕緊上前一步,眯縫著眼笑道:“大郎來啦,快請快請。叔父未曾過來?”
李伯言見到楚明哲還在氣頭上,便道:“那晚陰了何餘慶一把,你不也很爽麼?跟我在這裡計算甚麼?”
“大郎客氣了。叔父不能來真是可惜了,今兒個長命麵,但是老爺子親身下廚,老爺子可好久不動勺了。”
“要你管!”仇巾眉冷冷地回道。
“白樓地段不必月波樓差,請幾個好廚子,買賣定然能蒸蒸日上,大郎不必妄自陋劣。”
“就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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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側頭望去,恰好見到仇巾眉拿著長劍揮動著,便道:“冰山女俠,練武呢?腿不要了?”
楚明哲肝火沖沖的模樣,道:“紅袖招那回,風頭都讓你一小我出了。我這還冇撈著好,家裡人死活不信那錢是你出的,都覺得我賒著紅袖招的賬,關了足足倆月的禁閉,要不是這回何明德做壽,老子還在家蹲著呢,你說說,這筆賬,算不算到你頭上來?”
李伯言淺笑道:“太看得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