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大郎,方纔我出去,看那些人抬著琉璃,是做甚?”
“十月月朔。詳細時候,不曉得。”
“人潘老爺子也不傻,就刨了一石,剩下的都留作來歲的種呢。”
何明德捏了捏柺杖,喃喃道:“遠不止這個數量,不過刨去高低辦理,也差未幾夠得上這個數了。潘家那頭探聽過了冇?”
趙汝愚顛末半年的調劑,身子骨倒是好了很多。傳聞這一回,晦翁帶了很多朱門弟子,快到嶽麓了,陸氏心學的慈湖先生,與之並稱的甬上四先生,也到了兩位,趙汝愚便驅車前去潭州,也冇空理睬李伯言。
“說吧,還客氣甚麼。”劉乾城父子揭示出來的誠意,也讓李伯言感覺,不是養了個白眼狼,從這幾月的安排人手、掌櫃等等,都讓李伯言很對勁。
“有甚麼題目嗎?”
何家一處上好的水田,正值秋收,地裡並無蓄水。一旁老何家的數十個仆人儼但是立。何家大老爺靠近了,說道:“爹,這裡我看著,風寒,您還是先歸去吧。”
何明德眯縫著眼,道:“自玄月三十起,月波樓食帳,一概八折。如果他們降,我們再跟著降!”
何明德點頭,看著已經在打穗的幾個莊稼漢,喃喃道:“韓石已經差人稍過信了,永州營陳氏舊部很多,複興牴觸,他都難以壓住,還是免了吧。”
“鏢局的人都得了封口費,有些人,走完這一鏢,立馬被康鏢頭調派出去了,那下人,也是聽鎮遠鏢局門口的一個小乞丐說的,詳細是何物,並不曉得。”
何明德捏了捏柺杖頭兒,道:“蠢貨!都刨了穀殼,來歲還如何留種!”
“老太爺,出……出穀了!淨重十……十一石九!”
……
“前些個抽穗的時候,不是已經請十來個老農瞧過了,大抵八九不離十了,何況府上的那些耕戶,也落戶地差未幾了。”
“前次聽慶兒說,白樓上的窗頁,都用的是大寔國的琉璃,這如此奢糜的裝潢,李家到底是投了多少的銀錢。此次又網羅南來北往的物什,這回真的是下血本了啊。”
李伯言送的這一大盒稻種,剛好是一鬥,滿滿鐺鐺夠一畝。
“我們家的,一石都不要刨。多一石,來歲春種,就多十石,如許不出三年,何家的莊子上都可種滿此等神種了。”風吹稻浪,何明德斑白的鬍子微微飛舞著,但是眼中還是充滿著不安與彷徨。
“依您的意義……”
“甚麼意義?”
濱湖畔的莊子上,李家人這些日子一個個被養得油光滿麵的,日子彆提過得有多津潤了。
何莊賢低頭,靠近輕語道:“要不,再請韓副將刺探一趟?”
“就是……這些菜,能在劉記的分店上嗎?”
至於範念德,正為著治下俄然多出的幾千客戶,忙得焦頭爛額,命人登記造冊,測量農田。現在這個時候,就不能遵循當初收多少糧,繳多少稅的體例來了,這些大戶,賺得盆滿缽滿,範念德當然不成能放過。
“門客們也是有新奇感的。這些新菜品,每月隻上一次,還得限量,懂我的意義?”
李伯言一愣,然後想起一個月前的事兒,悠悠道:“哦,籌辦拿琉璃蓋個暖房,用來種細菜。”
“好……好……”當年趕出劉記的是何明德,現在何莊賢冇想到,自家老爺子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