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品浩涓滴不虞會觸怒來人,本來就是一場赤裸裸的買賣,大師相互操縱,各取所需,客氣也好,傲慢也罷,都不會影響到相互合作。汪大人氣猶未消,語氣難掩冷酷:“慢走,不送!”
聖上龍顏大悅:“好,說的好!汪愛卿請接著講。”
汪品浩不愧是浸淫宦海多年的老狐狸,不消三盞茶的工夫,已經理出了幾條眉目:其一,來人直接避開了府中的保護,來無蹤,去無影,這類高深莫測的工夫,放眼全部皇宮,能與之對抗的人也是廖廖無幾。那麼,這等高人,若非身居高位、資本薄弱、善使手腕的人,如何能令其甘心接管差遣?其二,這躲在背後的人,目標直接指向位高權重,身份高貴的三皇叔,那麼其必定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若不然,哪來這麼大的胃口?其三,以老夫多年浸淫宦海的經曆,其扳倒三皇叔的目標,或為權,或牟利,或泄私憤,或源黨爭。既然背後之人來頭很大,牟利、泄憤的能夠性都很低,那麼,其目標到底是甚麼?是要取而代之,還是另有圖謀?看來,那躲藏在背後的奧秘人來頭不小,並且所圖甚大啊!
奧秘黑衣人一起腳尖點地,形同飄浮在虛空的鬼怪,飄過盤曲的迴廊,飄過深深的天井,飄過汪府高大的圍牆,沿途視一乾司徒府保護為無物,一如來時一樣,未轟動任何人,悄無聲氣消逝在茫茫的夜色中。
朝上臣子呼拉拉跪了一地:“恭送聖上回宮!”
汪品浩恭聲道:“有勞聖上掛懷!臣的身材倒也無妨,隻因昨晚俄然想到吾皇嘔心瀝血,初創大漢亂世,現在府庫充盈,群眾安樂,不由心潮彭湃,感慨萬千,以是整夜衝動未眠,才致眼睛充血。”
待保護退出,奧秘人站起家,從袖籠裡抽出幾張疊折的羊皮紙,放在桌幾上,冷聲道:“這是張達寫給匈奴宰相的函件,信賴汪大人曉得該如何做。”雙手微一抱拳,“汪大人好大的火氣,鄙人不便多作打攪,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