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師妹,你……”
“臭小子,左等右等也不見你來,還覺得你掉湖裡喂炎王龍了,咯咯。來的這些人,都是你朋友?”
“臭小子臭小子的,苒師妹,你眼裡另有我這個師兄麼?”左項的醋勁又上來了。
“你是……?”這幾句輕吟,聽在青袍老者耳中,不啻驚雷。
仇九見狀,安撫道:“項兄且放寬解,你的兄弟很安然。”
“楚時明月漢時升,前朝舊事休再問。江南煙柳塞外雪,九洲焉可付胡塵?”仇九亦負手而立,瞻仰湛藍的天空,輕聲吟誦。
“仇兄弟,我項家的事,估計你也曉得了,鄙人就敞開了說吧。項家抱屈負屈二百多年,時至本日纔看到一絲翻身的曙光,我調集起來的幾千兵馬,恰是為了興楚滅漢一事。但是,糧草用度,實在是個大數量哇,鄙人急需這批寶藏應急,仇兄弟若能通融,割捨相讓,那項家複國以後,仇兄弟就是第一功臣,當列三公九卿。”
苒果被仇九的詼諧逗得大笑,一時喘不上氣來,此時方還了句口,一時顧不上理睬左項。
“恰是!”
“長輩仇九,是張達大將軍嫡孫。石火前輩,長輩有禮了。”仇九一揖到地。
“多謝仁兄,容鄙人出來再敘。”項公子點點頭,跟著項雷鑽進了地洞。
項公子與項不漢正處在兄弟相見後,噓寒問暖的喧鬨中,苒果被仇九的話逗得笑彎了身子,冇人重視到仇九這個小行動。隻要石火,聽得真氣破空聲,扭臉一瞧,統統都已結束,目光在仇九身上停頓了一息,神采驚奇。
石火聞言,大張著嘴愣了半響,方道:“怪不得看上去這麼麵善,本來是張達大將軍先人。”神采龐大地打量著仇九,“這麼說,你也是來啟寶的?”
“好,我信你!”仇九一指洞口,“項不漢被石頭堵在內裡了,與他在一起的,另有兩個朋……”
仇九嘲笑不答,目睹勢成水火,項不漢大急,橫身二人中間,還未說話,就被項軻抬腳踹到了一旁。
“左兄,如果小弟冇有猜錯的話,這批財寶當年恐怕是用來抗擊匈奴的吧,如何就成了你項家一家的?實不相瞞,鄙人所取,卻恰是要充作搞倭之資,可謂是正得其所,如何就取不得?”仇九的話已經相稱不客氣了。
“仇大哥,這就是嫡兄項軻。小弟真是做夢也想不到,兄長竟然還活著。這些都是兄長帶來的人馬,我兄長這麼多年臥薪嚐膽,已有了上千兵馬,小弟真是太歡暢了!”項不漢亦上來見禮,以手環指,“大哥你看,這些都是兄長帶來的人。”
師兄妹辯論,仇九不好參與,抬眼張望,卻見項不漢與那位項公子彷彿也正為甚麼事在辯論。仇九大感奇特,這兄弟二人,嫡血嫡親,從未會麵,乃至都不知對方還活著,如何剛一見麵就吵上了,究竟有多大的事,需求在這類時候辯論?見石火向二人低聲說了些甚麼,二人這才停止了辯論,手挽手向仇九這方連袂而來。
青袍老者是識貸的人,在仇九飄身落地時,眼中閃過一抹驚奇和賞識之色。未及再度開口,左公子早已接過了話頭:“這位仁兄,先彆管我們是甚麼人,我來問你,可曾見過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
項公子鬆開項不漢,緊趨幾步,來至仇九麵前,單膝著地,雙手握拳舉過甚頂,慨然道:“鄙人項軻,感謝仇少俠對胞弟的拯救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