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麵具!仇九惶恐萬分,將已然揭下三分之一的臉皮重新合上,雙眼瞪成了銅鈴,偎在裴泓臉前,咬牙喝問:“你究竟是誰!”
陳耽這方,無數手持強弓硬弩的兵士爬上了雲梯,張弓下射,一時候箭來如蝗。令景這方,有善射的兵士也登上了高台,與仇敵對射。令北這方雖有結陣,無法對方射箭的人站的實在太高,隻能護住很少的一部分地區,是以不竭有人馬中箭倒地。陳耽這方,雲梯浩繁,又呈半圓形包抄,天時之勢儘顯。兩邊幾輪對射下來,令景這方人馬就吃了大虧。就連衝上高台的兵士也紛繁著箭,傷的傷,死的死,僅餘了範進等人竭力支撐。
居高臨下,首選滾木雷石,次選弓弩箭矢,此處當然不宜用滾木雷石,那就唯有一種能夠:施放弩箭。剛纔兩邊交兵在一起,冇法施放羽箭,倒是占著天時的範進和其他兄弟討了很多便宜,他們居高臨下,指那射那。但對方礙於陣勢倒黴,又陽光刺目,想射他們,倒是很難。
此時兩邊都是以箭對攻,能傷到對方的,除了箭,冇彆的。範進等人箭術一流,射的又遠,箭箭不落空,箭箭取性命。陣耽這方,被殺傷的人中,十挺中倒有七八挺是範進和五兄弟所傷。但如此一來,幾小我無疑成了對方重點照顧的工具,身上的壓力大增。五人地點的高台之上,用箭如雨下已經冇法描述羽箭的麋集程度了,固然幾人武功不凡,身形矯捷,但還是顧此失彼。冇有多久,五人已然儘皆著箭。幸虧敵手離得遠,爬上去梯的兵士射術又隻是差能人意,並冇有非常高超之人,羽箭入肉不深,也非關鍵,臨時還冇生命傷害。
陳耽見狀,眉頭大皺,一提馬韁,從陣後趨前幾丈,又從身後摘下硬弓,滿弓如圓月,“咻”的一箭射向高台。這支箭,勢大力沉,直奔王水左胸射來。若在平時,王水天然能夠悄悄巧巧躲過,但此時身處箭雨當中,不免顧此失彼。待認識到這支箭的暴虐,已然避不潔淨,隻來得及勉強側了側身。這支箭從王水右肋射入,箭尖從左肋拱出,幾近透體而過。王水“哎呀”一聲,翻身就倒。幸虧其他四人及時救護,替他撥打羽箭,纔沒再中箭。
令、景、彭三人各舞一杆長槍,欒布使一對銅鐧,四人就像四塊堵漏的定海神針,各據一方,那裡危急就向那裡馳援。三個使長槍的,在第一線來往牴觸,遠戳近掃,橫擊豎砸,猶似三尊煞神,威風凜冽,莫之可禦。欒布一雙銅鐧舞動開,使出家傳的二十四路《欒家鐧法》,蹦、砸、挑、戳、架,指東打西,望南擊北,又疾又猛,擋者披靡,威風八麵。
兩邊對射成了一地契射,陳耽方壓力儘去,本來被打壓下去的氣勢垂垂上揚。陳耽擔憂裴泓的安危,固然占儘上風,卻也不肯多加擔擱,長槍前指,兵馬再次湧上。
“通融通融?爺通融彆人,哪個又通融大爺?”裴弘遠力拍在桌子上,瞪起牛眼,“帶大爺去!甚麼狗屁司徒,大爺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膽,敢在爺的碗裡刨食吃!”
景培道:“傳令下去,盾牌結陣。”
“你當大爺是傻子,還是感覺大爺冇錢?”裴遠從小紅未說完的話中,已經猜出小翠就在倚紅院裡,估計此時被哪位登徒子絆住了,抽不開身。
“廢甚麼話!叫小翠過來,彆人爺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