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有種的你們就上吧!老夫這把刀,好久冇飲血了,明天就讓它開開葷吧!”丁山以氣力相威脅。
……
仇九道:“這場詭計,始作俑者,峨嵋派和隱宗也。不但青城派和龍前輩,在場的各門各派都是他們的受害者,峨嵋派和隱宗實在是罪在不赦!各位,冤有頭,債有主,隻要各位脫手,將峨嵋派和隱宗這些人除了,我想,龍前輩的肝火天然就會消解。”
仇九含笑道:“龍前輩,長輩提個建議如何?”
“我們也是上了峨嵋派的當啊,龍前輩,不知者不怪啊!”
月冕峰上,早已堆積了浩繁的青城派弟子,隻因未得掌門招喚,冇人敢私行跨進院中。
“哼!”龍霖輕哼一聲,不再說話。
冇有幾下,額頭血出,元枕渾然不覺,一邊磕,一邊哭訴道:“爹爹,孩兒疇前不懂事,上了好人的當,孩兒不孝,孩兒給你白叟家丟臉了,孩兒甘心以死賠罪。但願有來生,再做父子,孩兒必然做個懂事的孩子,好好貢獻你白叟家。”
元通渾身顫抖,聲色俱厲,指著元枕罵道:“孽障,就因為你,龍前輩、鐘神醫和茵兒差點送命。就因為你,青城派差點被人家滅門。就因為你,萬長老失了一條胳膊。就因為你,青城派幾名弟子送了命。你!你!你另有何臉麵活在這個世上?”
世民氣頭一鬆,臉上作喜。仇九這哪是獎懲世人啊,清楚是送給大師一份稱心恩仇的大禮。
身為長老,常青當眾向龍霖單膝下跪,瞧在世人眼裡,卻無人感受不當。
仇九暗自點頭,對常青頓時刮目相看。
“講!”龍霖口氣很硬,旋即向仇九傳音入秘道,“小子,彆覺得我不曉得,你們都唱紅臉,做好人,卻讓老夫扮白臉,當惡人,哼!”
仇九嘬唇輕哨,與腓腓心念相同。一向棲於仇九肩頭的腓腓電閃而出,刹時在激鬥的人群中走了個來回,重新落在仇九肩頭。直到這時,丁山、費清等人才收回淒厲至極的慘呼聲。
這此中,猶以丁山表示最為刁悍,狀如瘋虎,每一刀下去,幾近都會帶起一團血霧,傷在其刀下的,已不下六七人。
仇九真怕龍霖一時心軟,饒了這些人,那戲可就冇法演下去了。幸虧龍霖雙臂環胸,鼻孔朝天,看都不看這幫人。
還是常青,渾身浴血,跨前幾步,向仇九抱拳叨教:“仇少俠,你看這……”
龍霖聞言,先是滿含深意地瞥仇九一眼,又冷冷掃過世人,淡然道:“龍某這幾年冇少叨擾青城派,元掌門既然開了尊口,這個麵子不能不給,就饒你們不死吧!”
各門各派的一世人,也恍若身在夢中,看著一體屍身僵立發楞。
常青看得清楚,主事的三人中,元通分量不敷,龍霖麵冷瘮人,也就是仇九了,固然武功高得近乎通神,人卻還算通融。
這還真應了範進常講的那句話:可愛之人,必有不幸之處。
“孩子,你可返來了,爺爺還覺得等不到你返來的那一天了。”鐘萬手撫摩著仇九的臉,老淚縱橫。
院落中,屍骨枕籍,一地的殘肢斷臂,滿眼的鮮血汙跡,如同人間天國。茵兒扭頭,不忍再看,強忍著冇當場嘔吐。
常青見士氣有些渙散,揚聲道:“各位,龍前輩饒了我們性命,仇少俠又給了我們報仇的機遇,如果我們再畏縮不前,此後另有何臉麵在江湖混?大夥跟我上啊,我們所受的熱誠,隻要效峨嵋派和隱宗這幫小人的血才氣洗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