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書柬放回書案，看到尹元寫來的信，汪品浩伸手拿起，撤除火漆，抖手展開羊皮紙，讀到：“下官尹元頓首再拜汪大人！汪大人差人送來的壽山石已收到，汪大人如此抬愛，讓下官感激涕零，便將其供奉在天井中供客人瞻仰。下官罪該萬死，不虞在壽宴之上，壽山石遭人乘亂施暗器打碎……。”

第二件，劉大司馬正式宣佈退隱，在太後王政君一力主持下，由王姓外戚王鳳接任大司馬。王鳳還算樸重無能，但對汪司徒卻很不賞識，無它，隻因為王鳳既不是汪係人馬，更看不慣汪司徒所做所為。雖說冇產生過大的牴觸，但相互深植在骨子裡的惡感是很難化解的。

仇九鑽進了美姑縣境的一座大山中，逢溝過坎，遇河渡水，足足轉悠了三天，也冇見到火食。這天中午，終究模糊看到了山道，不太像是野獸踩出來的，仇九估計再翻過幾個山頭便能見到人家了，心想歸正另有幾個時候的山路，乾脆吃點東西，歇息歇息再走。找了處陣勢較平坦的地點，簡樸壘了個火灶，揀了些乾柴，打火石引著火，將一隻洗剝潔淨的野兔在木棍上穿好，架在火上烘烤。

蔣菀快速看完信，昂首看向汪品浩，遊移道：“汪大人的意義是……？”

倒了一座背景，卻添了一個勁敵，汪司徒如何能不心境煩亂？乾脆請了十天病假，在家療養。

仇九大奇，這幾個清楚是五小我，隻是長相也過分奇特，皆是身形肥大，手長腿長，五雙圓形的眼睛，配上尖嘴凹腮的一張臉，隻要四分像人，六分倒像猴。最奇特的是這五人的頭髮，色彩各彆，金色的，青綠的，淡色半透明的，紅色的，黃色的，竟無一玄色。

“來人！請蔣先生過來。”

“蔣先生，一塊壽山石，毀也便毀了，本來不是甚麼大事。隻是，毀這壽山石的，必定曉得這是本官所贈，莫非與本官有甚麼怨仇？”

仇九決定主動捅開窗戶紙，開口道：“朋友，現身吧！”

工夫不大，門簾一掀，形象鄙陋、身材矮小的蔣菀閃身而入。“汪大人，你找我？”

汪司徒順手從書案上抽出一冊書柬，想借讀書平複一下心境。默唸開篇的一句話：“夏侯玄曰：六合以天然運，賢人以天然用。天然者，道也。”

未知的東西不易發覺地偷偷靠近，是五個，並且是從樹上過來的。莫非是猴子？仇九心道。已經很靠近了，仇九並未昂首，隻向上挑了挑眸子。仇九內功不弱，目力很強，發明枝葉掩映中，五個似人似猴的東西隱在樹冠中，看得脫手腳奇長，卻皆著衣，身量更像是人形。

汪司徒聽得幾次點頭：“蔣先生所言極是，不過本官再彌補一條。發明張家餘孽的行跡後，最好活捉，嚴加鞭撻，以挖出躲在背後暗助他的人。至於彆的的，就按蔣先生的意義安排下去。”

汪品浩插話道：“並且朝廷更朝換代，局麵對老夫相稱倒黴。那些對當年張家一案懷有怨忿的人，見機會來了，已然蠢蠢欲動。這個時候，毫不能再讓他們曉得張家另有先人。”

汪品浩點點頭，道：“張家餘孽先是殺死崔總管和多名衙役，逃出鎖龍穀。厥後又殺死趙能的胞弟趙信，以及同去的多名衙役。這兩件驚天大案，件件都透著詭異。崔總管與趙信成名已久，都是武中妙手，絕非平常之輩，以那小子的春秋和修為，如果冇人暗中互助，如何能做到？雖說我們的人對雲南鴻溝嚴加封閉，但這小子既有高人暗中互助，那逃出雲南，進入川地也不是冇有能夠。以是，產生在巴山郡的事，啟人疑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