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道:“大哥找劍,二哥偷馬,三哥潛下水道救人,五弟帶路。三哥,如何彷彿冇我甚麼事?”
“這就好了。我也猜到,天龍劍十有八九就放在縣衙。此次救大哥,冇有天龍劍甚麼事也做不了。先不說破開柵欄,便是撤除仇大哥身上的手銬腳鐐也離不開天龍劍。”老三如釋重負,長歎一口氣。
籌議結束,五人重新上路,少頃便到了青岡城下。老五前麵帶路,來到那棵大槐樹下,除老二需留在城外籌辦馬匹外,其他四兄弟像四隻猴子般,輕巧躥上樹,從枝頭掠上城牆,眨眼便隱冇在黑黢黢的夜色中。
“潑醒他!”
“那水牢的入口呢?”
老三道:“這會兒城門該關了,五弟,你可看好進城的線路了?”
老三笑道:“四弟就是性急,這就到你了。我們五兄弟當中,就數你任務最重。救出大哥後,官府必定很快就會發明。四哥,你火玩的好,聽到縣衙鑼響,你就四周放火,讓官府誤覺得我們這些劫牢的還在城裡,為我們安閒脫身博得時候。以是四弟,你最後才氣出城,孤身一人,很傷害的。”
袁立一拍額頭:“對呀!是本官胡塗了,差點怠慢了邵大人。”
老邁道:“三弟,你有何主張?”
“三哥放心,靠近城牆有一棵老槐樹,一枝橫生,恰好伸向城牆,間隔不敷三尺,我們完整能夠從那邊進城。”
“大人,犯人昏死疇昔了。”
仇九奄奄一息,咬牙閉目,恍若未聞。袁立也怕把仇九杖斃當場,開導道:“少年,本官看你骨氣倒很剛硬,敬你是小我物,不想摧辱於你。你還是老誠懇實招了吧,免得臨死還受皮肉之苦。”
仇九後背血肉恍惚,血沫、被浸成紅色的碎鹽礫跟著刑杖的揮動四下飛濺,騰起紅色的血霧。撒在傷口上的鹽礫,被刑杖打入肉裡,刀剜般的刺痛與火燒火燎的灼痛交叉在一起,那種痛苦,非常人所能忍耐。
老三賣足了關子,這才裝出一副很勉強的模樣,道:“好吧,看四弟求戰心切,三哥就信你一回,若戀戰不撤,就再加一條,今後我們幾個,包含仇年純熟功後換下來的衣服,你就包洗了。”
見老四不屑一顧地點頭,老三很不放心老四的火爆性子,激將到:“不可不可,就這個打算風險太大。大哥,要不你來吧,老四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曉得,到時玩得歡暢起來,甚麼都忘了。這萬一救了大哥,又淪陷了四弟,也不是個事兒啊!”
老三道:“事不宜遲,路上再說。”
老四聞言鎮靜了,拍胸脯包管:“三哥瞧好吧,不鬨的他們雞飛狗跳,各處著火,你今後就彆認我這個兄弟。”
“對了三哥,那道排水口內裡安有一道鐵柵欄,鐵條足有手指粗細,很難弄斷。”
四名衙役惡虎樣撲上來,抓胳膊的抓胳膊,扳腿的扳腿,呲牙咧嘴了半天,愣是冇放倒仇九。見狀,又有四五小我撲上來,纔好不輕易將仇九臉朝下按在了地上。七八人按手按腳,兩名衙役先將仇九的衣褲褪下,暴露臀部和後背。行刑的衙役將刑杖高高舉起,朝仇九背上、臀上、腿上狠狠掄下。纔打得七八下,仇九的後身已是鮮血淋漓。另一名衙役見時候已到,端著木盆,抓起鹽礫,在仇九皮開肉綻的傷口上鋪了一層。
五兄弟身材被吳王參淬鍊過,又長年在山中追蹤獵物,煉就了一身好輕功,腳下輕巧靈動,如同鼠跳蛇行,稍隔的遠些,除了幾道一掠而過的黑影,便聽不到一點聲音。一起之上,除了兄弟間的輕聲對話,四野闃寂,於物無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