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人,非是鄙人危言聳聽。我來問你,汪大人在城西以朝廷征用之名,強行圈占千畝良田,導致上千百姓流浪失所,露宿街頭。可有此事?”
奧秘人一番說辭,句句切中汪品浩關鍵。扳倒三皇叔這塊橫亙於本身宦途上的大石頭,是汪司徒多年的一塊芥蒂。說者故意,聽者成心,兩邊當即一拍即合。
“未知中間與老夫有何怨仇,如此危言聳聽,究竟是甚麼意義?”
汪品浩不愧是大場麵上的人,刹時便平靜下來,想想也是,若來人慾取本身的性命,十個本身也冇了,何況此時景象,不照來人的叮嚀做又能如何?擺擺手,衝倒在地上的兩名保護道:“你們下去吧,再奉告其他人,不得靠近書房三丈以內。”
“彆問!鄙人是誰不勞大人操心,大人還是操心操心本身項上的這顆大好頭顱吧,稍有忽視,恐將不保啊!”
“汪大人不愧是聰明人,既如此,鄙人就把話挑瞭然吧。鄙人冒昧問一句,汪大人在朝中最大的敵手是誰,還請實言相告。”
事發俄然,汪大人幾近癱倒在太師椅上,盜汗刹時從額頭滴落,顫著聲音問:“來者何人?”
“汪大人曲解了,鄙人此來,純粹是為了汪大人的出息和身家性命著想。汪大人,剛纔鄙人所說的那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隔牆有耳,鄙人卻很難包管這些事不會傳到旁人耳中。汪大人這平生,好事做下很多,那些恨不能生吞活剝了你的仇家必定也很多。汪大人的這些仇家,若得悉了這些罪證,然後一件件攤在皇上麵前,那鄙人信賴,即便是汪皇後出麵,恐怕也保不下大人吧?”
“汪大人這麼多年來,廣結朋黨,在朝堂當中攙扶安插親信,朝堂之上,你汪氏人馬已愈三分之一。可有此事?”
“嗬嗬,無妨無妨,人各有誌,倒也不能強求。隻是如果本官所料不錯,先生此番深夜來訪,背後必然另有其人,不知可否示下?”一事不成,汪品浩退而求其次,便想探聽背後教唆之人。
“汪大人,小可一介武夫,實在不敢攀附,還是免了吧。”
“好腦筋不如爛筆頭哇!”汪司徒經常將這句話掛在嘴邊。
“汪大人,鄙人說過了,鄙人並無歹意。鄙人也並冇有要拿這些對於汪大人的意義。”
衛兵領命而去,汪品浩為來人重新續上茶水,這才正色道:“中間必然有所教我,還請不吝見教。”
汪品浩聞言大喜,道:“中間所言甚是,老夫敬領!”旋即又想道來人那一身神鬼莫測的工夫,心道,隻要得此一人,便勝得府中幾十名保護,不由生出攏絡之心。“老夫觀先生身負絕頂武功,且辭吐不凡,非是池中之物。恕本官冒昧,你我一見仍舊,實在是願與先生交友一番,不知可否除上麵巾,亮著名姓?”
“這話說說倒還能夠,可真要付諸行動,難啊,難如登天!三皇叔乃是皇上最倚重之人,向來視為國之重器,且身為大司馬,皇上親叔,豈是等閒就能撼動的?弄不好,反而惹來一身騷氣。”
半晌工夫,仆人奉上茶點。汪品浩又喚保護頭子入內,厲聲叮嚀道:“命統統府中保護,把這座書房團團圍著,在三丈以外鑒戒,任何人不得靠近這裡三丈以內,不然一概格殺勿論!”
“哦,另有,據鄙人所知,汪大人府上馬廄之下,有一處地窖,此中所藏財寶,富可敵國。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