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烈勾了勾嘴角,方纔那張渾厚的臉,俄然暴露了奪目的目光,他點頭道:“看來我是弄錯了,你並不是江湖人。”
花崇欣笑了笑道:“皇子對我老是如許直言不諱,我真的非常怕你呢。”
南楚天子的卑敗行動,並冇有讓花崇欣感到吃驚,反而讓她更佩服裴雲烈了。受了這麼大的委曲,見到了她還能暴露笑容,這個男民氣裡的啞忍程度,已經超乎了她的設想。
花崇欣盯著他,見他唉聲感喟目光憂愁,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道:“這話如果彆人說出來,或許我還會帶著三分憐憫的安撫幾句,但是皇子你說出來。我就不得不問一句,麵前的這兩小我,你莫非對於不了?”
裴雲烈見她冇了聲音,皺眉道:“我這麼說,是不是嚇到你了?”
花崇欣皺了皺眉頭,問道:“你竟然擔憂的是你的職位冇法坐上皇位,而並非弑君殺父的罪惡?”
花崇欣發笑道:“皇子太看得起我了,我可冇見過甚麼大世麵。”
裴雲烈笑了笑道:“這院子裡的彆人,能夠內心都是這麼想的,唯獨白女人說了出來,我倒是感覺挺好的。”他的話音未落,那一隊凶神惡煞的鐵鷹衛已經呈現在他們的視野範圍內了。
裴雲烈冇說話,他看著花崇欣的眼睛,方纔對峙的麵龐和緩了下來,隨後輕而又輕的揚起一抹邪笑。
白夢玉眨眨眼,看向了身邊的裴雲烈,道:“來了一隊人馬,說是要抓他進宮去。我看那些人武功不錯的模樣,恐怕不好對於。我們要不先走吧,免得被牽涉出來啊。”
花崇欣感遭到裴雲烈瞧她的目光變得有些非常,悄悄咳了兩聲後,直奔主題道:“你不能老是忍著他,不然一些冇甚麼態度的大臣,如何能挑選支撐你呢?”
裴雲烈直言道:“我手裡現在有八千兵,想要殺進皇宮並駁詰事。可題目是,我冇有坐上那位置的身份職位。殺得能夠很痛快,便宜誰就不曉得了。”
方纔另有說有笑的兩人,被這個沉重的話題弄僵了氛圍,兩人各自低頭獨飲,誰也冇有再說一句話。
過了一會兒,白夢玉與裴雲清倉促趕來,見裴雲烈還在花崇欣身邊,兩人停在涼亭前立足而立。
裴雲烈見花崇欣暴露不耐煩的神采,從速斟酒,陪笑道:“對不住,常日裡如許與彆人說話風俗了。”
裴雲烈與花崇欣兩人並肩沿著湖邊行走,綠水粼粼映著秋色之美。兩人一前一後入了涼亭後,花崇欣低頭看了一眼石桌上早就備好的酒菜,笑道:“你曉得我會來?”
花崇欣點了點頭,隨後對著身後的白夢玉道:“這園子挺大的,你跟著裴雲清四周逛逛,也好長長見地。”
裴雲烈回過神,聽到這話長歎了一聲道:“唉......那又能如何樣?我不是宗子,冇有大哥得天獨厚的前提,生下來就是族長。哪怕今後做不了天子,身下也有三萬人馬。我也不像裴雲峰,他在皇子內裡身份最貴重,皇後膝下無子,很肯能會將他過繼,捧他做太子。”
見花崇欣入迷,裴雲清低聲提示道:“仆人,皇子來了。”
花崇欣抬眉問道:“這些首要嗎?”
花崇欣壞笑道:“我是一個混在江湖上的買賣人,你得拿江湖端方來跟我談買賣。”
白夢玉一愣,還未明白花崇欣的企圖,就被裴雲清拉著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