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岸,”何原號令道:“把那隻劃子也帶著。”
石鎖向艙內擺了擺頭,等何原等人進了艙,俄然趴下,從腳下一條麻袋上麵,拽出長槍來,推上槍彈,艙內,小福子等人早已經做好了籌辦,十幾個青壯男人全都手持著剛從煤堆下扒出來的長槍,一齊竄出來。
遭受匪賊了!何原點點頭,他衝船頭的石鎖和萬傳授使個眼色,對劃子上說:“好,那你們查抄吧。”說罷,往船艙裡鑽去。
長江邊一處漁船埠,常日冷冷僻清,有一些發賣魚蝦的水貨估客,在淩晨來江邊收貨,這兩年,水上航道被各路軍閥兼併,到處明搶暗奪,在江上討餬口的漁民,常常無端被搶,加上匪賊惡霸的欺詐訛詐,是以生存艱钜,漁船埠也越來越冷落。
終究,日落西山的時候,遠處的通衢上,呈現了一片輕煙,象是人馬趟出的煙塵,小福子再也忍不住了,順著跳板,飛跑著上了岸,一溜煙向前跑去。
貨船上人多槍多,陣勢又好,匪賊人少槍少,又無可埋冇,這一下好壞局勢過分較著,本來,如果是有經曆的兵士,第一陣齊射,就應當毀滅船上統統的匪賊,但貨船上的工人們都是第一次放槍,固然這兩天大師因為鎮靜和獵奇,拿著石鎖的槍幾次學習,但畢竟毫無經曆,一陣亂槍射去,匪賊們被打死了幾個,另有兩個冇被打中,在劃子上高舉著雙手,喊著:“饒命。”
“固然有了幾支槍,但力量還太薄弱,”萬傳授說:“和軍閥硬抗,還嫌不敷,但起碼不再手無寸鐵,任人宰割了,和張敬堯的鬥爭,手裡有了說話的本錢。”
這時,劃子上剩下的兩個匪賊舉著雙手喊饒命,劃子落空了節製,直向貨船撞來,船老邁從速扳舵,何原對劃子喊道:“快穩船,不殺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