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鳳在中間捂著嘴直笑。
“再近點,再走兩步。”石鎖內心默唸著,朝大鳳眨了眨眼,大鳳淺笑一下,也眨眨眼,隻要這個矮個子再走兩步,石鎖便能夠夠得著,而另一個坐著不動的高個子,就隻要靠大鳳的細繩了。
石鎖細心察看腳上的鎖鏈,鐵鏈很粗,討論處用一把鐵鎖連接,也有手指粗細,冇有東西,靠手是扭不竭的,更難辦的是,房間裡,兩個戴紅頭巾的保衛,就坐在凳子上時候看著,底子冇機遇動手去除鎖鏈。房間內裡,人影不時在窗紙上閒逛,看來保衛森嚴。
段老三坐起家來,“你被騙不被騙,歸正也是窮光蛋的命。我掐指一算,你們倆頭上冒窮氣,必然是在院子裡的阿誰破柴禾堆前麵撒過尿,衝撞了邪神。一點錯也冇有,那柴禾堆底下是榆樹柴,中間是山棗棵子,上麵是客歲的稻草。”
段老三笑道:“你彆把美意當作驢肝肺,羅蓮花已經睡了,我們頓時也睡覺,就你們倆大傻瓜,跟老衲人坐禪似的在這裡當看管,瞪著眼睛磨屁股。真挖到了財寶,羅蓮花有份,我們也有份,就你們倆大傻瓜冇份。”
“彆聽他的。”高個子一瞪眼。
段老三扭頭往中間看了看,這屋裡甚麼也冇有,牆角牆邊,都空無一物,這幾捆柴禾,還是剛抱來的,他用目光盯著牆角,實在那邊甚麼也冇有,殘牆上的灰皮掉了幾塊,構成輿圖狀的圖案。段老三神采很慎重,嘮嘮叨叨地說:“小雞,小雞,快出來。”
周平站起家來,因為腿被綁著,行動不便,他跌跌撞撞地朝牆角挪了兩步,問段老三:“呆會,你從那邊堵,我從這邊堵,彆讓小雞跑了。”
段老三掰動手指頭,做出算卦的模樣,嘴裡唸唸有詞,“大神大神,你奉告我,這倆傻傢夥,還能不能活過明天早晨……”
段老三用心抬高聲音,“謹慎,看好了,如果出來的是老鼠,可千萬彆動手。”他拖著鐵鏈,笨拙地向前挪動了兩步,走向牆角,矮個子保衛,又向前邁了一步,伸長了脖子旁觀。
就在這時候,內裡俄然傳來一陣鼓譟聲,石鎖本來已經做好了攻擊矮個子的籌辦,臂上腿上的肌肉都悄悄地繃緊了,聽到門外的聲音,內心一陣煩惱,如何這麼不巧?
矮個子保衛站起來,因為視野被周平給擋住了,他向前走了兩步。
“大神大神,哦,我曉得了,曉得了,他們倆淩晨從門口出去的時候,就已經撞了無頭鬼了,當時候,門口阿誰缺了耳朵的石獅子,看了個正著,冇錯,就是他們倆。嘿嘿,您說得對,明天一早,就派無常來勾他們倆的魂兒……”
“冇住人,那就免不了住點狐仙鬼怪甚麼的。偶然,是邪神,偶然,是財神,我拿眼一看,恰好,正邪全有。呆會,如果有小雞鑽出來,你們可得記著了,那便是金雞,從速抓住,每個金雞,都是一個金元寶。但是,如果有小老鼠鑽出來,那就是邪祟,必然要把它趕跑,不能讓它們再從原路歸去。”
矮個子顧不得再去重視甚麼牆角的“小雞”,和高個子一起,急倉促奔到門口,推開門朝外旁觀。
矮個子嚇得打了個冷顫,這時放在窗台上的蠟燭,突突一陣亂跳,屋裡光芒本來就暗,此時更顯得氛圍有些詭異。高個子也內心迷惑兒起來,此人到底是如何回事,他如何連門口的石獅子缺了隻耳朵都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