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是朱元璋的第六個兒子,就封在武昌當楚王,坐鎮此地四十餘年,我們本地人,誰不曉得?你覺得我是傻瓜啊。”
瘦子的話,吸引了四周鄰桌的重視,丁常有等人也聽得出神,瘦子見大師都側耳聆聽,更加對勁,象平話一樣打動手勢,持續說道:“各位,想必大師都已經猜著了,貨色,必然是周將軍給偷走了,姓周的見財起意,悄悄運走寶貝,然後假借風大,將船鑿沉,做成出事假象,比及昭王明白過來,他早已經遠走高飛,但是,這裡邊有一點,此地是昭王領地,到處都是昭王人馬,他照顧著這麼些貨色,能走出多遠?滿船貨色,並非小數,走起來必然樹大招風,要想瞞過昭王耳目,隻怕是困難得很。”
“這回有點特彆,”瘦子抬高聲音說道:“打鬥的是外來人,滿是本土口音,他們既不是為了爭地盤,也不是為了爭權力,而是為的一幅畫。”
瘦子哈哈一笑,“老弟,你說得不錯,周遊擊恰是這麼做的。他事前選定了藏匿貨色的奧妙地點,然後在一夜之間,把東西埋藏安妥,動員部下遠走高飛。昭王尋覓一番,冇有找到貨色,隻好作罷。”
“啊?真可惜。”瘦子一拍大腿。
大師一起沿江尋覓,冇有密查到何原的動靜,都有些愁悶,此時南北軍閥的烽火,大抵停歇,軍隊變更並不頻繁,有人說:“瞥見過有兵士到這裡來。”也有人說:“有成群結隊的人,兵不象兵,民不象民,從船高低來,直奔城裡了。”但有關何原的下落,卻始終冇有可靠的線索。
江邊一個叫做燕兒洲的處所,風景繁華,既是客貨船埠,又是貿易貨色集散地,酒坊堆棧林立,各個貨場商店忙繁忙碌。靠著江邊,有一個大茶社,這天,丁常有、段老三等人,都坐在茶社裡喝茶。
“厥後,昭王命人停止打撈,卻甚麼也冇撈到。”
瘦子哈哈一笑,“冇錯,昭王當年在我們武漢,雄霸四十多年,那就是土天子,並且此人能征慣戰,很有軍事才氣,南邊蠻子反叛,就是他和明朝的建國大將湯和,帶大兵一舉蕩平的,當年那一仗,打得南人魂飛魄散,多年不敢妄動,楚昭王名震天下,那可真叫是雄才大略,威鎮敵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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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子翻著眼皮想了想,迷惑地問:“不對吧,長江又不是大海,沉船的處所既然間隔武昌不遠,就不難找到,那麼大的沉船,派水性好的水鬼,潛入船中,如何會甚麼也撈不到?”
“畫?甚麼畫,古物嗎?名家的傳世之作嗎?”瘦子也來了興趣。
“猜對了,”瘦子說:“昭王將這批貴重的東西,裝了滿滿一船,本來是想向都城進貢,討得父皇歡心的,卻不想,即將回到武昌的時候,船在江中碰到大風,不測顛覆,這一船貴重的貨色,全都沉入了江底。”
滾滾長江,流近武漢的時候,更加盤曲迂迴,構成很多江彎、沙洲,兩岸造出大片肥饒良田,自古物阜民豐。但此地處於中原的核心,四通八達,水陸皆便,又是兵家必爭之地,隻要烽火一起,必將首當其衝,是以常常成為家數牴觸的集合地,跟著都會越來越大,各種形形色色的權勢都糜集於此,日趨魚龍稠濁。
“當時,押運這艘船的,是一個姓周的將官,官封遊擊將軍,船沉今後,周將軍下落不明,不但是他,連同他的一些親信將校,既冇見屍首,也冇見活人,這就更讓人疑竇叢生,昭王非常憤怒,命人徹查此事,厥後查知,船沉的前夕,有好些人悄悄從船上運下貨來,以大車裝載,蒙以黑布,趁著月黑風高,不知趕往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