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坑人嗎？”

石鎖插嘴道：“阿誰張神箭，被殭屍嚇走今後……”話未說完，耍猴人“騰”地站了起來，大睜著眼睛問：“誰？張神箭？你們瞥見了？他在這裡嗎？”神采非常嚴峻，剛纔傳聞殭屍時，固然吃驚，卻還冇有此次傳聞“張神箭”如許顯於辭色。

“這話說對了，”胡栓站起來，從背囊裡拿出乾糧，分給石鎖和阿寧，又給耍猴人和小猴各一份，耍猴人點頭稱謝，大師正感覺肚子餓，紛繁就著山泉水，大口吃起來。小猴“吱吱”叫了兩聲，阿寧笑道：“他感激你呢。”

“對了，”胡栓走著走著，俄然想起一件事，問耍猴人：“你剛纔有冇有瞥見一對趕屍人？就是一小我，拿鞭子趕著一具殭屍，也順著這條路向前走。”

耍猴人向前張望了一陣，山路盤曲，前麵荒草樹木富強，連小我影也看不見，更不見甚麼趕屍人。但他還是躊躇著停下腳步，說：“趕屍普通走得慢，我還是歇會吧，那種事遇見了要不利，你們焦急就先走吧。”

“好，”耍猴人看來是個豪放人，“明天就擺一擺龍門陣，你們若遇見這些人，也好謹慎一點。剛纔說到這個張神箭，便是江湖四奇之一，按排行，他排第三，此人名聲最壞，品德最差，仗著一身技藝，盜竊擄掠，無惡不作，既不講事理，又不講信譽，既搶富商行旅，又搶貧民百姓，還常常黑吃黑，有奶便是娘。”

耍猴人說：“象神農四鬼如許的小賊，還不值得他大動兵戈，對了，提及這個神農四鬼，也不是好人，他們四人故鄉都在神農架山裡，這幾年打家劫舍，做了很多冇本錢的買賣，不過，象他們這類人，既冇大本領，又冇硬背景，隻曉得閉了眼睛偷雞摸狗，遲早要讓人滅了的。”

“冇有。”石鎖來了興趣，走到耍猴人近前，在一塊臥牛石上坐下來，小猴對他有些熟諳了，跳到他的身邊，石鎖撫摩著猴子的腦袋，對耍猴人說：“你給我們講一講。”

“唉，”胡栓聽他說這句話，不由歎了口氣，“提及挨坑挨騙，我們中國的老百姓，那但是說也說不完了，偶然很簡樸的事理，也不去想想明白，讓彆人一鬨一騙，睜著眼睛就被騙。拿我們兩個那回碰到過的黃沙會來講吧，貧苦百姓讓彆人一煽動，就信賴甚麼大神保佑，刀槍不入之類的大話了，有多少人在爭鬥中家破人亡，並且死了的傷了的，實在都一文不值，完整不值當，這就是我們國人的愚笨，老趙說得對，在國人的學問和品德，冇有覺悟之前，象孫中山先生那樣的反動黨，想救國救民，也是徒然。”

一起前行，山路崎嶇，走過十餘裡路，日已西斜，三人加快腳步，俄然路旁一個灰色的小身影一閃，阿寧說：“又一隻猴子，隻是不曉得是不是阿誰。”

耍猴人道：“他技藝強，人又奪目，哪有那麼輕易給除了？他一張鐵胎弓，射箭百發百中，並且又以袖箭做暗器，常常仇敵到不了跟前，便給他射殺了。”

說話間，前麵路上現出一小我來，那小猴躥了兩躥，一下跳到那人肩膀上，圓睜著雙眼看著阿寧，阿寧搖點頭說：“這不是阿誰。脖子上冇有繩圈，長得也不象。”

看著耍猴人嚴峻的模樣，胡栓也是迷惑，簡樸把剛纔碰到的事說了一遍。耍猴人神采略有鬆馳，點點頭說：“那就好，張神箭被殭屍一嚇，估計不會再走這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