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蘇書記。照理,此等軍國大事,長輩斷無資格置喙。但是作為河東後輩,有幾句話,長輩這些日子卻如鯁在喉。”韓重贇笑了笑,身上的甲冑被搖擺的燭光暉映,亮得就像一顆冉冉升起的星星,“諸位皆以為二皇子貨真價實,可萬一有人手裡握著確實證據,足以證明那人不是二皇子,諸位將如何應對?挾天子以令諸侯當然費事兒,可萬一所天子是個假貨,我河東豈不立即就成了眾矢之的?屆時,諸位還能像明天殺長輩一樣,讓天下群雄皆鴉雀無聲麼?”
“你,你小子胡說。大人的事情,你,你一個小孩子瞎摻雜甚麼?”
這,不是本身找死麼?漢王現在固然冇有稱帝,也畢竟是君。而欺君自古便罪在不赦,更何況,如此低劣的謊話,那小子扯完了一次還不過癮,竟然緊跟著就又扯了一次!
“末將多謝主公!”韓重贇第六次拱手,脊背挺直,聲若洪鐘,“末姑息不明白,主公為何恰好要操縱石家二皇子的身份去挾天子以令諸侯,而不是堂堂正正地領兵進入汴梁?想那大晉兩代帝王,前一個認賊作父,割讓燕雲十六州。後一個也是昏庸胡塗,任人唯親,導致外虜犯境,生靈塗炭。他們何曾施一恩與天下?天下百姓,又何嘗念過他石家一絲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