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雍伸出巴掌:“你再敢胡說――”
陳雲霆:“好,那勞煩喬先生幫我拿下大帳本吧,雲霆平時儘管從您手裡拿錢,帳本還冇親身過目過。”
陳良和:“我是樣樣都不如你,還沾了些弊端,但我好歹也是陳家的二當家,雲霆也得乖乖叫我一聲叔,你想把我一腳踢開,也冇那麼輕易。”
陳雲霆平時並不常常來帳房,隻是每月來領月錢或者是過年過節陳良雍叮嚀本身買東西時纔會過來找喬德財拿錢,帳房是個三房的套間,外間是喬德財平時管帳辦事用的,裡邊擺著張桌子、茶幾、保險箱和幾個櫃子,隔著個屏風,後邊另有一個鬥室間,裡邊有張床,自疇前幾年老婆身後,孩子又在外埠,喬德財早晨就睡在帳房,緊挨著帳房的右手邊是個小堆棧,小堆棧外邊冇門,從帳房裡邊有一個平時上鎖的小鐵門通到堆棧,裡邊放的是陳記積年來的帳目存檔。
陳良雍:“你也有臉自稱二當家?我一手建立陳家財產的時候,你還在二姨娘懷裡吃奶,等你長大了希冀你幫手的時候你又在吃喝嫖賭逛窯子,阿誰時候你如何不說本身是二當家?我辛辛苦苦把買賣做起來了,又這麼白吃白喝的養了你三十幾年,你又為陳家做了點甚麼?你還能不能要點臉?要不是看在你也是老太爺骨肉的份上,我早就――”
陳雲霆:“如果我真是個男兒身也不消讓爹這麼操心了。”
陳良和一臉賴皮的摳著指甲:“既然我們都是陳家的血脈,你也不消老是看我不紮眼,如果雲霆不是個小子,等你百年以後,這陳家的基業還得靠我傳下去呢!”
陳良雍氣到手抖了抖:“你給我滾!”
陳良雍:“哼!”
陳雲霆:“曉得了,我會經心的,爹,剛纔二叔話裡話外說‘有些事是瞞不住的’‘紙裡包不住火’,他是不是曉得我的身份或者抓到甚麼把柄了?如果我的身份被戳穿,他就不消大費周章的便能夠擔當陳家的財產了……”
陳良雍:“爹又何嘗不知……隻是眼下也隻能見招拆招一步步的來了,雲霆你也不消過於擔憂,你爹也在宦海為官十幾年,這些年做買賣也積累了很多人脈,也總不會一點兒底牌都冇有的,你放心的接辦買賣上的事,剩下的事爹來操心,總之,陳家的財產必必要傳到你手上。”
陳良雍:“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就直說了,我不是怕你礙雲霆的事,我是怕你毀了我一手創下來的基業!”
喬德財:“對,我這裡另有大帳本,各分號和總號每月的流水帳目總數還會彆的總一下再在大帳本裡記下,好便利店主查帳,這個大帳本不放在這個櫃子裡,是在我桌子底下的保險箱裡。”
陳雲霆看了下這個五六層的紅木櫃子,每個小格子上都寫著分號的稱呼,上邊另有鎖,陳雲霆:“嗯,那總號的帳號也是一月一報嗎?”
陳良和也不躲,把那張白裡泛青的臉一抬:“你打,就算你打死我有些事也是瞞不下去的,紙裡包不住火,到時候看你如何向族裡幾位長輩交代!彆覺得你是族長就能一手遮天了,族長出錯罪加一等!二父執還活著呢!”
陳良雍皺了雛眉:“你5歲前最輕易透露身份的時候爹把你寄養在南山寺,阿誰時候又有你鐵塔叔每天看著,他不成能發明甚麼,5歲後把你接到府裡,爹和你鐵塔叔另有幾個仆人也全程看著你,他更不成能發明甚麼,現在,除非我死了,不然他更不成能動到你一根汗毛,這件事前不消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