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疇前被人踩在腳下有力反擊的日子,想想曾經大家看到他都隻會說:“看,阿誰劣等歌姬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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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瑜看清了情勢,很清楚現在天啟看似仍在狼籍中,但實在大局已定,大燕冇有插手的機遇。
如果旁人,她可直接處理,可那小我是師兄,他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且不說當年她走丟是師兄將她救歸去,就說這麼多年,她這一身本領冇有幾樣不是受了師兄的指導。
她竟一向未發明,還心安理得的享用師兄對她的好,乃至在燕浮沉那邊碰鼻後跑到師兄麵前去大哭!
另有她去大燕這五年,若非師兄到處庇護,她又豈能安然無恙?
但是……她真的好想師兄啊……
泡在木桶中,溫熱的水遣散身上的涼意,葉瑜微微闔上眼靠在木桶邊沿。
她怕是這人間最笨拙之人了,竟將本身的心上人往情敵身邊推。若她未說方纔那番話點醒他,他或許與顧月卿便再無交集。
恍恍忽惚的,葉瑜沐浴完穿好衣衫出來。
忽而,有冰冷的手附在她臉上,擦了擦她的眼角,細語溫聲:“如何哭了?那裡痛?”
初柳端了薑湯遞給她,總感覺她有些古怪,卻又說不上古怪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