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這幾個月常見柳亭出入碧水苑，鬼老還是止不住感慨。傾城公主公然本事，連柳二公子這般人物都甘心為她所用。又不由光榮，幸虧當初他有眼無珠去刺殺傾城公主時，她放了他一條活路。

身為天啟人，他們對“傾城公主”幾個字是多麼的熟諳。特彆是在得知她不但僅是流落在外多年俄然返來無依無靠的公主，還是世人聞風喪膽的萬毒穀穀主時，他們對傾城公主的認知便上升了一個層次。

……

一旦說了，他們便活不成了。

“將你家主子的毒各自給他們服下。”他一叮嚀完，鬼老便上前，給兩人各自喂下一枚藥丸。

三個小大更，結束。

柳嚴雖冇多少腦筋，但事情牽涉到傾城公主，他那裡還能不知意味著甚麼？

被柳亭一聲“來人”嚇得不知所措的柳若聽到柳嚴這番話，眼睛一亮，“哥哥說得對，二哥，我們死不敷惜，莫非你連柳氏滿門的死活都不顧了嗎？”

能成為萬毒穀的一分子，為傾城公主如許的主子效力，他感覺前所未有的光榮。

柳嚴說不了話，但他的眼神一樣出售了他的震驚。

萬毒穀穀主，自來脫手不留人，武功高深莫測心狠手辣殺人如麻……諸如此般傳言不堪列舉。

就算他不肯，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命完整把握在柳亭手裡，隻要柳亭一句話，他的命能夠就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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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要你做牛做馬作何？馬能拉車牛能耕地，你能做甚麼？”

對上他們不成置信又驚駭的雙眸，柳亭還是麵不改色，“你們打的甚麼主張本王很清楚，既然動了心機就該支出代價。”

可她再冇了轉頭的機遇……就算能活著分開這裡，他們一樣連傾城公主藏身此處都不能奉告任何人。

柳亭隻淡淡瞥一眼，便走疇昔撩起衣襬坐下，“把他們的穴道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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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頭恰是當初跟著夏葉來天啟打頭陣的鬼老。鬼老跟著夏葉過來，就是為獲得顧月卿的信賴，真正成為她的部屬。他跟著夏葉過來的這段光陰，因他對天啟的熟諳，確切幫了夏葉很多忙。

既是傾城公主在此，柳亭又恰在天啟呈現動亂前返來，莫非說……天啟就要變天了？而這個變天與傾城公主另有著千絲萬縷的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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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亭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跟蹤本王？”清楚怒意不顯，卻莫名的嚇得人大氣都不敢出。

“二哥，救救我們，我們不是用心闖這裡的……”柳若帶著哭腔。

他們還真是這般籌算的……

柳亭點頭，舉步走出來。

柳亭的大名，以鬼老這個年紀自是再熟諳不過，畢竟十年前正值鬼老混出些花樣時。

柳嚴現在的表情如何柳亭並不體貼，他居高臨下看著柳若，“你覺得嫁進東宮便是好的？笨拙。柳家甚麼都冇給你們？冇有柳家，誰保你們衣食無憂？莫非你覺得這些東西都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說大房有官職在身，你又可知，我父親和大哥在朝堂上是如何的如履薄冰？稍一不慎便會丟掉性命。若非為著柳家，你覺得誰情願留在隨時都會丟命的朝堂上？”

見狀，柳嚴也一咬牙跪下，“隻要二哥此次饒過我，我必做牛做馬酬謝二哥！”

也或許，他們連悔憾的機遇都冇有。

躬身恭敬施禮，“部屬見過武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