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色冷僻,態度倔強,若非此前聽過她那番話,便是君凰許都要被她唬住。
天然不是。
大燕多是荒涼草原,極少又適合栽種莊稼的地盤,大多食用羊等可養於草原上的肉食。如有戰亂,籌辦糧草都是件難事。就如當初,他與天啟那位少將軍合作,保他一命,為的僅是一萬旦糧食。
燕浮沉一笑,“後會有期。”
而那一萬旦糧食,便是天啟國一個將軍府都能等閒拿出。
明天見。
申時一刻,某個營帳外。
“此到田野來回八日便已充足,多出的兩日是本宮給的,大燕王如故意,此番大燕印鑒早便取來。”
她毀的不過是名聲,而他毀的是一國臣民。
“以是本宮纔會問你有何前提。”
“方纔是孤講錯,明日時候到時,孤自會將降書奉上。”
縱是在君臨和天啟合盟的大營中,亦會給葉家少主幾分薄麵。
“……不必四海為家,傾城公主並非冇有度量之人,你若開口,大燕王宮還是是你的家。”
“傾城公主過獎。”
“都來了?隨便坐。”視野在顧月卿和君凰相握的手上頓了一下便轉開,快速掃過葉瑜。
對上兩人核閱的眼神,葉瑜道:“鄙人僅是想去見他一麵,若君臨帝和傾城公主不放心,可派人隨鄙人一道。”
葉瑜看著他,拱手,“後會有期。”
營帳由重兵看管。
不過,為防萬一,他還是得做些籌辦。
不能動用內力,他連調息規複身上內傷都做不到,幸虧有人給他送來傷藥,敷過幾次後他的傷口雖未有多少好轉,卻到底未減輕。
柳亭和葉瑜的神采亦是變了變,顧月卿的麵色更冷了幾分,“都到了這般地步,大燕王還如此不識實務,便莫要怪本宮不客氣。”
“前提?”
一定。
“你既有籌算,我便也不再勸你。若你走得累了,偶爾念及舊友,葉家永久有你一盞清茶。”
這點,早在她萬毒穀穀主的身份曝出來時他便曉得。隻是他不甘就此式微敗,纔想奮力一賭,偏生這時她又有個新身份,禾術儲君。
“大燕王好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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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是倚靠在軟榻上翻看冊本的燕浮沉,彼時他身上雖不是甚麼上好布料做成的衣衫,卻非常潔淨。
“既是體味孤,流螢也當曉得,孤方纔那般並無旁的意義,不過是想與她伶仃相處一個時候罷了。孤尋她多年,再見到她卻老是在敵對,連一個平心靜氣與她說話的機遇都未曾有。”
顧月卿拉著君凰尋個席位坐下,“旬日將過,不知大燕王的降書何時備好?提示大燕王一句,本宮夙來講到做到。若商定的時候到了還未見到降書,遼源城將不複存在。”
燕浮沉卻半點未受她的影響,還是笑道:“傾城公主不必如此活力,此前孤確切拿不出降書來。”
“不會。”他並非甘心屈居人下之人,比起昂首稱臣,他甘願一無統統。
“明日時候到未見降書,便是大燕王的死期,不出一月,大燕便是本宮囊中之物。破城後,本宮不能傷百姓,莫非還不能將大燕的將領兵士以旁的罪名措置?到時大燕王且看著,本宮是否有本領做到既殺了人又保護了名聲!”
現在既是不能取勝,又確認君凰並非濫殺之人,這天下讓出來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