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邵霖尚且手中有一柄劍,君凰卻無任何兵器,完整以內力相輔,如此還能做到穩占上風,足可見單從武上論,趙邵霖底子不是君凰的敵手,倘若君凰手中有劍,怕是都不能與君凰過如此多招。
很久,燕浮沉眼底多了幾分興趣,“萬毒穀穀主?”
能一道琴音便有如此守勢之人,除卻萬毒穀穀主月無痕,不作第二人想。
俗世紛爭,戰亂不竭,自來亂世出豪傑。在這人間,有三人之大名世人無不如雷貫耳。
“家破人亡,父母雙逝,不共戴天!”
君凰卻勾唇嘲笑,待他的進犯快襲到趙邵霖之際,竟是被一人攔下,眉頭一皺,看向同躍上半空的人。
再度脫手,卻被燕浮沉攔下,“月穀主還請部下包涵。”
燕浮沉瞧見他眼底的怒意卻涓滴不放在心上,抬眸看向劈麵的君凰。
大石之上,一紅衣女子抱琴而立,清風拂過,隨便用一根髮帶綁著疏鬆散落的長髮跟著衣衫翻飛,紅色麵紗諱飾下,看不清她的麵龐,然她那一身淡雅中透著殺伐的氣韻倒是如何也袒護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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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月卿微微擰眉,固然遵循她的脾氣並不會多說,直接抱著琴調轉方位,進犯便朝著燕浮沉而去。
其二天啟少將軍。
執劍從石柱上躍,幾個飛轉朝著君凰刺去。
君凰見此,也一併脫手。
啟事無他,那琴音是助著君凰。
與底下天啟兵士戰成一團,有他們的插手,攝政王府的暗衛較著要省力很多,如故意人會發明,萬毒穀弟子在脫手時,隻會重傷天啟兵士,並不會取他們性命。
“攝政王若執意與孤脫手,怕是要兩敗俱傷。”
然顧月卿的手速卻越來越快,趙邵霖終是中招,一口血吐出,感受五臟六腑如同扯破普通的疼。
那是他捧在手心的女子,嬌弱惹人憐,他尚且捨不得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萬毒穀穀主的大名趙邵霖天然聽過,也正因聽過,他此番心中才甚是憂心。
兩人從半空落到近旁石柱上,對峙而站。
“兩敗俱傷?嗬……就憑你?”君凰這般不給人顏麵的脾氣,不管是麵對誰都穩定半分。
還不待趙邵霖驚奇完,顧月卿的纖指便撫過琴絃,前幾道琴音守勢趙邵霖都堪堪躲過。
此番趙邵霖身上已有少量內傷,唇角也溢位血跡,君凰卻仍舊氣定神閒。
被這般毫不諱飾的鄙棄,趙邵霖的神采可謂黑到頂點,“君臨攝政王公然狂傲高傲!既然如此,便彆怪本將不客氣!”
清澈都雅的眸子含著多少冷僻。
抬手,拂袖。
趙邵霖暗罵一聲,拔出劍躍上半空擋下他的進犯,又穩穩落回馬背上。
“大燕王存候心,本將自不是食言而肥之人!”有些咬牙切齒。
君凰卻未給他反應的機遇,閃身一躍,人便朝趙邵霖襲來,一道掌風幾乎將趙邵霖從馬背上掀飛下去。向後一傾,手中的劍便擋下君凰的再次進犯。與此同時身形一轉從馬背上躍起,兩人在半空過招。
八個字:笑麵狐狸!絕非善茬!
君凰飛身一躍,手中殺招。
燕浮沉見君凰有這般大反應,狐狸眼中閃過一道光,“看來傳言非虛,攝政王非常在乎傾城公主。”
“噗”的一聲,是燕浮沉吐出一口血。
讓燕浮沉不解的是,萬毒穀何故要橫插一腳?本是他與君凰打鬥,這一招下去兩人頂多受點內傷,但她這一脫手,便擋去他的大半進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