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滾燙的唇舌從她脖頸上沿著酒漬一點點上移,來到她纖細的下巴,手上酒罈忽地倒得猛了些,幾乎嗆著她。
君凰挑眉,戔戔小傷,怎會疼?若這點疼他都受不住,這些年怕是早便被身上的毒折磨死了。
不過,他們心底雖震驚,倒是未表示出來,權當不知。
滾燙的氣味噴灑在她頸側,“果是好酒,其味甜美,其香醉人。”
另一邊,君凰與顧月卿回到馬車上。
出了山洞便從懷裡取出一支信號彈撲滅,在半空炸開。
君凰赤紅的眸並未閉著,就這般看著她。
“如此,我便嚐嚐。”酒確是好酒,華侈也委實可惜。
阿誰武功高絕殺人不眨眼又奧秘莫測的月無痕!
忙停下,抬眸問:“但是疼?”
卻忘了是他們先動的手。
酒罈移開,他的唇便直接落到她唇上,將她微微後仰的頭抬起。
拿著石頭將草藥搗碎,用手絹包著朝燕浮沉走去,蹲在他身前,遊移一瞬終是抬手將他的衣帶解開。入眼是他血肉恍惚的心口和肩頭,心底那一抹羞怯便也煙消雲散。
實則這兩名暗影衛內心也極是不平靜。
君凰已撩著衣襬在椅子上落座,聞言很快反應過來她的企圖,“那邊由上往下的第三個櫃子裡有一瓶桃花釀。”
若非有王妃脫手,剛纔王爺怕是凶多吉少!
將酒罈取出,回身,“王爺且將衣衫褪下,我先給你措置傷口。”
“是,主子!”接著那領頭的蒙麪人遊移半晌,又對流螢道:“主子您可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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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經考慮,脫口而出:“酒香四溢,非常醉人。”
剛纔因著對敵,他們不得不將心底的震驚壓下,此番敵退,他們強壓在心底的那抹震驚便再止不住。
很久,輕吐出幾個字:“君凰,月無痕,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顧月卿微愣,恰撞入他通俗不見底的赤眸中,此番她半彎著腰,他坐在椅子上昂首。
前麵的話黑衣人未再問,隻道:“主子,部屬知您一心為著大燕王,這些年您為他支出了多少,屬劣等都看在眼裡,可……部屬要求主子多為本身著想,莫要再如此為著大燕王置身險境。”
耳根竟是出現少量可疑的紅暈,麵上神采倒是分毫穩定。
彼時,燕浮沉快馬加鞭往山林去後,曉得未有人追上來,便再支撐不住暈疇昔。若非流螢坐在他身後將他穩住,馬匹這般飛奔之下,他怕是早已被掀飛出去。
“不過一點小小內傷,不礙事。”說著一口血吐出,捂著唇咳嗽。
君凰的衣衫本就未穿上,這般之下胸膛便是不著一物,荏弱無骨的小手開端胡亂的撫著。
“謝王爺。”
此時山洞彆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有約莫十個黑衣人呈現在山洞中。
顧月卿早前內力利用過量,本就脫力,這番一拉之下,底子冇有任何抵擋之力,倒是因著他突如其來的行動,原抓著他衣衫的手不由抱住他的脖頸。
她雙手還抓著他的衣衫靠在他肩上。
唇齒膠葛,嘴裡儘是桃花釀的暗香。
然出口倒是:“疼。”連眼底也多了一抹讓人不由疼惜的神情。
“今後在王麵前若敢將方纔之語提及半句,必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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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身上有傷,不宜喝酒。”
顧月卿心尖輕顫,卻顧不得很多,持續將嘴裡的酒吞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