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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待在君凰身邊做事的人,秋靈天然不敢小覷,“府醫這邊請。”
顧月卿依言將手從床幔下探出。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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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靈隨府醫去拿藥方分開後,便有一人走進府醫的屋子。
冷厲的眸光掃在他身上,“那你有何事需稟?再敢吞吞吐吐不一次說完,便永久彆再開口。”
常日裡雖是都住在王府中,但王爺極少會呈現在底下人的居處,平常如有事都是將人召疇昔,此番竟是親身登門,讓府醫如何不惶恐?
“王爺恕罪,王妃的身子並無甚大礙,就是體弱了些,常日裡好生將養著便會漸漸有好轉。部屬觀王妃脈象,當是在自行保養著,剛纔部屬也與王妃的婢女確認過王妃常日裡服用的藥方。部屬所開方劑與王妃早前服用的不會產生牴觸,反而能有相輔相成之效,王爺且放心。”
比起被這般細心的對待,他更風俗景淵對他冷眼相待啊!起碼那樣貳內心結壯!
“本……本王自有分寸。”
府醫看著她的手腕,頓了一瞬問近旁的秋靈,“敢問女人身上可有手絹?王妃娘娘令媛之軀,部屬不敢衝犯。”
府醫涓滴不敢昂首,心中卻想著,看王爺這般,當是對王妃非常在乎,便冒著王爺發怒的風險也決意要將接下來的話說出,“部屬另有一事需稟明王爺。”
連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
卻未瞧見君凰聽到他的話後微愣一瞬,而後耳根爆紅。
暗紅色的長袍,如妖的麵龐,疏鬆散落的墨發,矜貴如此。
府醫腿一軟,直接坐在地上。清楚王爺等閒不會對忠心之人脫手,剛纔扣問的語氣也並無不當,他卻莫名的心生驚懼。
聽他又開口,君凰麵上神情一收,透著幾分孔殷,“何事?但是王妃身上有中毒的跡象?”
府醫一驚,倉猝跪下,“王……部屬拜見王爺。”
府醫這下哪還敢遊移,忙一口氣道:“回王爺,王妃身子骨弱,現在尚需調度,房事過於頻繁恐傷底子,此番起碼需半月不能同房。”
“謝王爺。”
“是。”
攝政王府的府醫,亦是跟從君凰多年的軍醫,不過是現在戰事停,他暫住王府中。
君凰的手一抖,“你說……多久不能同房?”聲音陰滲滲的有些駭人。
“僅是如此,再無其他?”
“部屬惶恐,當不得王妃娘娘如此說,能得王爺欽點來為王妃相看,是部屬的幸運。還請王妃將手伸出,部屬先為王妃探探脈。”
不知是不是府醫的錯覺,他總感覺王爺在說出前幾個字時,有幾分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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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女人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