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著妝容,容顏之絕美也是人間少有人能及。
來了這青竹院也好,今後行事更加便當。
侍衛清算房間之餘,肖晗站在院中監督,不一會兒便聽到一陣琴音從竹林深處傳來。
時至本日,君臨的舊事已無多少人敢再去提起,畢竟那一場宮變委實慘烈。
顧月卿並未在院中逗留,而是抱著燕尾鳳焦出了青竹院,朝火線竹林而去。
“嗯,不必管我,你也累了一天,自行去清算歇息吧。”
門半開,探出頭,“敢問肖管家這般早過來有何事?”秋靈實在是想問,但是他們攝政王返來需求見她家主子,轉念一想他新婚夜將自家主子發派到這蕭瑟之地,就憤恚得連他的名都不想提。
秋靈忙將房門都翻開。
翟耀未敢接話。
顧月卿和秋靈都是習武之人,本就警悟,肖晗敲第一下門二人便已醒。
本來該賜給攝政王的孫扶蘇變成現在的皇後,想來這些宮婢所言的情分,當就是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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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自幼瞭解,因是同在先皇後名下,是以豪情極好,據聞暮年君臨先皇先皇後欲成心將孫扶蘇指授予她同歲的攝政王,而非現在的君臨帝君桓。
“久無人居住,有多久?”
顧月卿起家,秋靈去開門。
可姑息一晚。
孫扶蘇也活了下來,然在先皇先皇後臨終前倒是將她賜婚給即將繼任皇位的君桓。
此變故還要追溯到十年前君臨的一件大事上。
“青竹院?”男人好似一時想不出王府中另有如許一處院子。
秋靈與那些打掃的宮婢道過謝後便去井邊打來一盆水給顧月卿洗漱,“主子,夜已深,這邊火房未清算出來,您姑息著些。”
與此同時,月華居。
加上這些年燕尾鳳焦一向在她手中,天下皆知傾城公主資質聰慧,許是她自行研習這麼多年有此成績也未可知。
隻是君桓在一場宮變中受了重傷落下病根,變成現下這副模樣,而現在攝政王這一雙赤眸,亦是在宮變後呈現,無人知其原因。
不過一夜,全部院子統統紅綢皆已拆下,換回以往的暗沉色。
五年來,萬毒穀在崛起的同時,諜報網也遍及五國,除卻一些極奧妙之事,其他動靜皆有把握。
顧月卿和秋矯捷被一陣拍門聲吵醒。
十年前,不止天啟皇權更替,君臨也生了宮變。
君臨先皇君離有一親弟名君珀,賜封烈王。十年前,烈王勢大,幾近坐擁君臨八成兵權,封地又在江南富庶之地。烈王不甘屈居人下,就動了叛變的心機,故而激發這一場宮變。
躺在床上,顧月卿久久未入眠,透過窗戶看向天涯的彎月,心下不由冒出一個設法:大婚之夜便淪落至此,這人間的新娘子怕是當屬她最慘。
肖晗悄悄訝異。
兩人用好餐,屋子也勉強清算出來。縱是不甚如人意,總歸比之前能看。
比方此番聽到宮婢議論的攝政王暮年與皇後的情分一事。
“王妃。”是肖晗。
這番脾氣……還真讓人不知該如何描述。
幸虧天不冷,用涼水也無甚大礙。
皇後孫扶蘇五歲寄養在君臨先皇後名下,先皇後膝下又有兩個皇子,便是當今的君臨帝君桓與攝政王。
此番的她雖未詳確洗漱打扮,傾城之貌卻半點不掩。
後不知何故,此事俄然呈現變故。
點頭正籌辦轉頭去喚顧月卿,卻見她已抱著燕尾鳳焦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