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筆墨。”
卻見他又緊緊盯著她,赤紅的眸光透著一股不容回絕,“喚本王的字。”
而後,苗條的手指撫上薄而潤的唇瓣,詳確回味著口中尚殘留著的,她獨占的味道。
待顧月卿走遠,君凰方懶懶靠在大椅上,“來人。”
懷裡落空,君凰有些失落,幸虧鼻息間都是她淡淡的芳香,他略微失落的心又暖了些許。
她又不蠢。
內侍總管劉公公拿著攝政王府送來的竹筒密信,顫著雙手捧著快步走進禦書房。
“姑姑是長公主,又是京博侯府夫人,自來與各家夫人便多有交集,傾城想藉由姑姑與這君都各世家女眷多多交友,也能於閒時籌辦些小宴打發時候……”
也罷,擺佈兩人是伉儷,靠近一些也屬普通。
顧月卿見他冇有要允準的意義,咬咬唇,低低的吐出兩個字:“景淵……”
“皇上、皇後孃娘恕罪,老奴並非成心魯莽,是攝政王送來密信……”
“傾城僅是想出去逛逛,王爺且放心,每日的藥膳傾城會將藥材提早備好,叮嚀月華居的炊事師父給你煮,王爺今後的炊事也切莫再插手劇毒,如此食用藥膳方能有效。”
看著她徐行拜彆的背影,君凰摩擦著剛纔撫在她臉上的手指,唇角笑意邪肆而妖異。
他苗條溫熱的大掌還貼在她臉頰上,拇指悄悄摩擦著。
講真,對付如許的攝政王,她有些毒手。
顧月卿心底一歎,很有幾分無法,“好吧,景淵,你有很多公事要措置,來回那般多光陰,如何能走得開?再則,若萬福寺曉得你要親臨,怕是得舉寺相迎……”
“是。”
顧月卿動動唇,冇說話。
又一段時候過後。
“倘若不是嫌棄本王,你不過嫁與本王幾日,怎就要丟下本王單獨一人去遊山玩水?倘若不是嫌棄本王,你怎不肯本王同業?”
顧月卿不明以是。
顧月卿若要同業,自也要討得皇命。
*
半刻不到,君凰便寫好一封手劄,蓋上他的私家印鑒,摺好裝入竹筒後,遞給翟耀,“著人送進宮。”
“翟耀是王爺的近身侍衛,該當護在王爺身側,傾城此行是與姑姑一道,保護自有京博侯府處理,倘若王爺當真不放心,便給傾城安排兩個侍衛便可。”
憑著君凰這般樣貌,便是心性果斷如她都常常被惑動心神,如果給那些世家令媛瞧見,還不得被迷得暈頭轉向?現在既是都顧忌於他的狠戾不敢靠近,她作何要讓她們瞧見他良善暖和的一麵?
不是統統人都如她普通能見著他好脾氣的一麵。
顧月卿就這般看著他,考慮半晌,道:“王爺,據聞姑姑每年這段光陰都會去萬福寺祈福,傾城自嫁到君臨便一向待在王府中,未能出去逛逛,想藉此機遇與姑姑出去看看君臨的民風與天啟有何分歧。”
“王……景淵,傾城不是這個意義,傾城此行,一則為看看君臨的風土情麵,二則是為與姑姑好好熟諳。傾城既為攝政王妃,自當多與君都各大世家女眷多打交道。”
二更中午十二點擺佈。
君凰麵上笑意微收,“你要去萬福寺?”
肖晗已隨顧月卿去月華居尋炊事師父,翟耀回聲進殿,雙手握著配劍,躬身道:“王爺有何叮嚀?”
她自來做事果斷,最是不喜女子之間的勾心鬥角,又如何會去用心交友那些人來自找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