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竹聲停,舞姬也停止舞動,世人跪地相迎,“拜見皇上!拜見皇後孃娘!”
底下跪地的大臣見著這番景象,皆哀歎不已。
君黛身側的周花語目睹君凰待顧月卿分歧,又瞧見顧月卿竟有此派頭,眼底恨意更濃的同時,對顧月卿也不敢再輕看。
趙邵霖不由多看顧月卿一眼,眼中帶著濃濃的打量。
固然內心這般想,趙邵霖心底仍有些不安,委實是她這般神情過分果斷決然,讓人不由得便會佩服。
是了,他們不該是這類態度,特彆在麵對君臨這位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時,他們的姿勢更該放得低些。
說話間,殿外內侍官的通傳聲又傳來:“攝政王到!攝政王妃到!”
“王妃倒是讓本王更加欣喜了。”
一聲通傳:“皇上駕到!皇後孃娘駕到!”
逼不走,可殺之。
因是三品以上官員皆可攜家眷插手,此宴便擇在宮中最大的殿宇停止。
孫扶蘇一歎,“莫說是皇上,臣妾也看不透,現在的景淵與十年前的景淵……哎……”
孫扶蘇溫雅端莊的笑一收,“皇上莫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究竟上,君黛能夠放心,也不過是心底與趙邵霖有著一樣的設法,顧月卿縱是再聰明不凡,畢竟隻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彼時君桓龍袍加身,孫扶蘇亦是鳳袍拖曳在地。
他這個王妃公然不似表麵看起來的這般純良有害。
今後的路還很長,而她要做的事才方纔開端。
比起趙邵霖的驚奇,君凰看向顧月卿的眸光反而多了多少興味。
絲竹聲鳴,舞姬翩翩。
一個得農戶收養九年之久的落魄公主?無人照拂被迫遠嫁和親?
那北荒七城雖是蕭瑟,卻也是天啟將近三分之一的國土,竟就如許到了她手中,誰又能知她這般是當真為出一口氣還是其他?
“現在既是來乞降,就該拿出乞降的姿勢,本宮尚且嫁得,你們不過做個乞降使臣,有何難?”
不不不,她不過一個弱質女流,即便麵貌極美也有些腦筋,然畢竟隻是女子,背後又無權勢支撐,能保住性命便已是萬幸,又如何能攜顧氏皇族之身份重歸?
若非有攝政王掌管朝中大小事件,以皇上這般身材,君臨斷做不到與他國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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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不遠處,君黛盯著顧月卿倩麗的身影,臉上笑意微收,很久化作一聲低歎。
“皇上放寬解,這幾日臣妾聽到很多傳言,皇弟待傾城公主似有分歧,現在既是為天啟使臣籌辦的宴會,傾城公主為天啟國公主,皇弟當是會帶著她一道過來。”
罷了,小輩的事她也不想摻雜,不管這位傾城公主對天啟抱著如何的心態,隻要不傷害景淵,不風險君臨便成。
“皇弟是朕看著長大,朕自是曉得他絕非外界傳言的那般心狠手辣,隻是近些年……便是朕都有些看不透他了。”
此番大殿內已坐著很多人。
舉步跟上君凰,仍然掉隊他半步不急不慢的跟著。
不過,也僅是如此罷了。
“皇上身子不好,這些事便少操些心,景淵縱是行事乖張些,心腸老是不壞的。”
兩人相攜而來。
她有的是體例讓她不再占著攝政王妃的名頭。
他唇角彎起的弧度惑人邪魅,顧月卿心臟猛地跳了一下,忙收回目光,同時也將手從他手心掙開,“宮宴想是快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