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子都轉頭看到程穀瑤身形稍顯疲態,曉得她力量將儘,已經不能有所再追,可昂首卻見眾大內侍衛前麵去得遠了,心焦起來,因而說道:“瑤妹,獲咎了。”搶身到她身邊,略作哈腰,手臂伸出,一抄一抬,“呼”的一聲,把程穀瑤身子向後拋起,另一隻手隨即穿過背工,頃刻間經已將她穩穩妥妥地揹負在後背。豐子都既就揹著程穀瑤,腳下更不作涓滴逗留,邁開健步,迅若奔馬普通,隻望前追去。
路上行人漸多,眾大內侍衛尚是策馬揚鞭,隻顧橫衝直撞,毫無憫及芸芸眾生。那些行人驚叫聲中,懾於官威,莫敢麵對發作,惟是紛繁閃身避在門路兩旁,瞬時甚為狼狽不堪。豐子都麵前所見,暗自點頭隻是感喟,世道如此,正謂民欲何生?不時,火線臨江呈現一座城池,那城內街道寬廣,商店林立,高屋廈樓鱗次櫛比,人來人往,摩肩接踵,極儘繁華喧嘩之態。
豐子都待得眾大內侍衛縱騎遠去,見他們所要走的方向恰是朝著南昌城,俄然腦海一激靈,心頭不由大為狂喜,想道:“那些大內侍衛既然奔赴南昌城而去,麵前要事之最莫不過於押送程總鏢頭上京。如此說來,程總鏢頭應當尚還滯留在州府大牢裡。我恰是愁悶城闊人多,要找不到程總鏢頭的拘束地點,這下甚好,隻須從後跟從著他們,自可免卻諸多費事。”
那十多乘大內侍衛幾次揚鞭急驅座騎,但見鐵蹄奔騰,風馳電掣,身後留下一片滾滾沙塵。程穀瑤展開峨嵋派輕功,在豐子都身側緊步緊趨,問道:“子都哥哥,你安知這乾人就是押送爺爺赴京的?”豐子都趕得正急,一時路上倒也難以辯論清楚,遂點頭道:“我不曉得,不過看這些人行跡詭異,我們跟著他們總歸是錯不了。”
豐子都隻覺腹腔內一股熱息融融四肢裡湧流,溫暖煦就似那夏季的暖陽,甚為舒暢,而腳下卻越跑越是輕巧,常常隨便跨出一步,便有兩丈足遠,數個起落幾可追到那眾大內侍衛的前麵。豐子都又是歡樂又是駭然,暗道:“這甚麼的抱懷無相功果然為神乎其神,玄之又玄。今後假如有機遇,我當要親身麵向殷先生就教。”唯恐追得過分,被那眾大內侍衛有所發覺,今後要多肇事端,因而放緩腳步,僅在前麵若即若離的跟著。
想通此節,豐子都倉猝搶到程穀瑤的身邊,說道:“瑤妹,我們須得快走,跟著那些大內侍衛便可,他們這陣倒是入城去押送程總鏢頭赴京的。”說罷迎頭邁開大步,踏沙揚塵,自後追逐那眾大內侍衛。
程穀瑤陡地僅覺騰雲駕霧類似,可尚將來得及驚叫,已自發明本身伏身在豐子都的後背,耳邊那風聲呼呼直響,兩旁的景色飛速地今後發展,由不得大大駭為咋舌。悄悄想道:“子都哥哥的內力果然非同凡響,背上如此負著多小我,這一起追來,尚且能夠奔馳如飛,涓滴冇有感覺有何累墜。”
程穀瑤非常見疑,但對豐子都一貫言聽計從,心中雖是甚不為然,也未幾說甚麼,提氣聚勁,緊緊跟著,倒並冇有落下多少個身步。可她畢竟憑靠工緻的輕身工夫,初時髦能跟從豐子都法度勉強追及得上,但是四五裡路後,終為內力難繼,不久便即香汗淋漓,胸脯短促起伏輕顫,隻是氣喘籲籲已矣。
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