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略一深思:“天耀乃皇朝舊都,把持關中已逾兩百多年。而關中,北靠黃河,南接秦嶺,轄涇渭而臨中原,可謂人才濟濟,民豐物阜。天耀能鼎立五國之上始終不滅,便是因了此天時人和之便!君上何故俄然問起此事?”
夏侯君晟微微一笑:“將軍可知現在天耀的‘豪傑’是誰?”
蕭寒仰天長歎。
蕭寒遊移:“那麼,君上的意義是……”
唐笑再次脖子一縮:“咳咳,蕭將軍,麒麟殿上,隻談國事!”
蕭寒:“走遍天下,天然是聽遍天下,看遍天下,隻不知……君上想聽甚麼?”
夏侯君晟持續點頭:“言之有理,我天晟耐久屈居南邊,秣馬厲兵數十年,是該在這亂世中有一番作為了。隻是各國苦戰已逾百年,百姓得以療攝生息卻不過數載。此時寡人若在理髮兵,難道陷天晟於不義,給那些所謂忠義之師以進犯寡人的來由?”
次日,麒麟殿上。
夏侯君晟不答反問:“蕭寒,你可知天耀能以方寸之地安身中原,靠的是甚麼?”
“君上……”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過分鋒芒畢露,畢竟不是王者之道。
“……”
夏侯君晟:“本日張茂全的奏章你如何看?”
“末將此次遊曆所得概有三點:其一,現在情勢,天下五分,東麵鏡國偏安江南,雖國小兵寡卻財力薄弱。北麵天耀位居關中,地理位置險要,易守難攻。而趙國,居齊魯,轄燕趙,精兵強將,軍事力量薄弱。這三國,分則易攻,合則難勝,當此之時,恰是出兵良機。”
“哦!”蕭寒垂首,“既然如此,那麼將便說了。君上,關於那些美女……”
唐笑肩膀一抖,摸了摸鼻子考慮著用詞:“蕭將軍,君上想聽的,天然便是將軍想說的。”
夏侯君晟:“唐笑……”
蕭寒:“君上送來的美女……”
百官散去,蕭寒灰頭土臉跟上夏侯君晟。
夏侯君晟:“將軍有事兒?”
蕭寒:“內容寫得好,但冇甚麼新意!君上,關於那些美女……”
夏侯君晟有野心,但一個亂世梟雄僅獨一野心是不敷的,他還得有謀,有勇,最首要的,他還得有目光。
國事就國事吧,國事談完了我們再來談美女可否?
蕭寒道:“第二件:趙國和鏡國已結成盟國,他們目標天然是對我天晟倒黴。眼下時勢多變,諸侯離心,君上若真成心重整江山匡複中原,便該早作籌算。”
蕭寒不假思考:“天然是老將司馬明!此人出身名將世家,為人謹慎,誌慮忠純,技藝高強而精於策畫,我軍在他部下吃的暗虧可謂很多。”
夏侯君晟點頭:“甚合孤意,接著說!”
夏侯君晟:“寡人也感覺如此,傳聞將軍這幾年周遊各國,日子鬨得甚是歡娛,卻不知將軍這些年聽了些甚麼?看了些甚麼?”
夏侯君晟挑眉,鳳眸看向侍立一旁的小寺人,“唐笑,你說寡人想聽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