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眼睛一瞪，佯怒道：“你是謝家子孫，封侯拜相出入中樞那是起碼的！老身的孫子豈是等閒之輩？”

老太君歎了一口氣道:“殺兄逼父，引敵國之手除勁敵，勇於將反對的力量斬草除根，這一件件，都不是普通人做的出來的。非是梟雄不能為之。但是田啟不但是梟雄，還是明君。這便是大晉百姓之福了。謝家以詩書傳家，為的還不就是孔賢人的天下大同？那既然田啟能讓百姓免於兵器，謝家就冇有不支撐的事理。並且政治宦海不就是投機麼？”

“你這麼高的時候可懂事了。”老太君用手比劃了個一二尺的高度，“當時候剛三歲吧？每天母親也不要，父親也不要，就喜好跑到奶奶這兒來，聽奶奶講故事......”

“當年的大皇子，乃是先帝孝文皇後的兒子，是皇家嫡宗子，文韜武略，非常了得，當年在司馬德光部下，獨領西北二十萬邊軍！端的是軍功赫赫，連秦國白顏都要顧忌三分的人物，可惜英年早逝，死於疆場舊傷。如果他如果不死，明天的天子很能夠就是他而不是田啟了。這是武功，田啟不如田慎。在文采上，田啟也不是最好的，先帝最喜好的兒子，是他的同胞大哥，田嘉，但是田嘉文弱更天賦孱羸，也是早死。剩下的幾名皇子，就或是空有野心而無抱負，或匹夫之勇，或柔嫩寡斷，都不能成事的。最後，就像現在看的那樣，田啟等死了兩個哥哥，然後，殺兄上位，擔當大統，我大晉強大現在呐。”

百姓不管坐在他們頭上的天子是好人還是好人，隻要他是好天子，那麼他喪儘人倫也跟他們冇有乾係。百姓跟輕易滿足。

“這一點，謝家曉得，田啟也曉得，是以田啟對謝家，始終是心胸感激的。因為他，到底還是一個好天子。”

老太君摸著謝神策的頭頂說:“那是因為，他在危急時候揭示出來的大毅力、大魄力，讓老身非常打動。”

老太君的佛堂但是極少有人能自在收支的。佛堂本就清淨，老太傅常日除了進宮就是在書房，謝裳和司馬氏一個忙於政務，一個要持家，也是冇時候進的。謝大爺因為“殺孽太重”而不被答應進入，謝神威則是對此底子不感興趣。是以常日除了老太君陪嫁過來一向到現在的一名老嬤嬤，也就大伯母出去的多一些。這個佛堂，謝神策還是第一次來。

“當時候啊，你哥哥比你奸刁，他就喜好那些小馬駒，常常摔得鼻青臉腫，卻總也不哭。”

謝神策笑道:“奶奶您都說陛下不是好人了，為甚麼還喜好他？會懷舊的人也不止他一個吧？謝家的能量，即便旁觀，也不見得新君就敢輕視啊。”

不久，老嬤嬤出去講謝神策的兩個婢女來請老太君和謝神策吃年飯，祖孫二人便出了佛堂，來到了廳堂，籌辦吃年飯。

謝神策沉默了下去。

謝神策想，天子邊幅當然是好的，當年大晉三大美女人之一，能欠都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