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的眼睛似要噴出火來:“謝老爺真是大善人,老夫我一紙房契,祖宗三代置的心血送給你,換返來的就是我兒子的一具屍身,我老劉家現在斷子絕孫都是仰仗謝老爺善心成全啊,真要感謝大老爺,感謝大老爺了。”老劉一邊說,一邊俄然跪在地上,不住叩首,嘭嘭有聲,兩下就額頭出血。玉兒死命拖住父親,哭叫著:“爹,您快起來,快起來啊。”
楊柯俄然伸手按住了謝昆的手,直視其眼,一字一頓:“你可要想清楚,這些金子你真的想拿?”
“此等卑鄙小人,貪財好色,豺狼心性,死不足辜,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一起上都有官府盤問,公子牢記再不成等閒攬事,輕易透露行跡。”
謝昆嘿嘿笑道:“老劉,你有這麼個如花似玉的閨女,我還真不曉得啊。這下簡樸了,屋子不要了,我還給你,你這閨女就換你的祖宗心血,跟著我納福去吧。”說完這句話,對身邊的部下使了個眼色,兩個大漢走過來就要抓玉兒。
謝昆哼了一聲:“黑七,曉得你在幷州一帶名譽大,彆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彆忘了這是我的家門口,明天老子來收賬的,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最好作壁上觀。”
“門下之人見財起意,勾搭強盜,劫殺仆人,處所官對這樁無頭懸案也算有個說辭了,二叔真是心細如髮。”
“公子神人也,久居京都,世家出身,對這江湖道的路數竟然也門清,那謝昆公然派人歸去搬兵,想要趁徹夜將我們劫財滅口,悶葫蘆對於謝昆他們,小人追上了乞援的仆人,逼問之下就全招了。尊唐先生的叮嚀,安插成了仆人見財起意,截殺仆人,逃之夭夭的現場。”黑七舉杯回敬:“若非公子與唐先生見機得早,明天冇準真要暗溝裡翻船了。”
老劉和玉兒騰的站了起來,眼中儘是肝火。黑七慢悠悠的夾了一口菜,?34??眯眯的道:“真他孃的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謝昆,老子吃酒吃得正歡暢,你帶著一群狗腿子闖出去,意欲何為?”
老劉和玉兒撲通一聲跪在楊柯的麵前,一句話說不出來,就要叩首,楊柯伸手拉住了兩人:“財帛身外之物,不必如此。真要謝我,就再去給我們添幾個下酒菜,剛纔這麼一鬨騰,飯菜都涼了。”
楊柯待父女二人出了大堂,對黑七低聲叮囑:“老七,他們必定會派人歸去叫人,其彆人會在村外監督我們,你和葫蘆兵分兩路,就能追上他們。”
楊柯伸手又取出一錠放到謝昆麵前,一向放到了十錠,謝昆麵孔扭曲得變了形,仍然咬著牙齒狠狠的說:“不換。”楊柯卻伸手從謝昆麵前的十錠中取回了一錠放到箱子裡,謝昆牙疼似的吸了口氣:“換、換、換。”一把從懷中拿出了房契,扔到桌子上,手忙腳亂的將金錠往懷裡塞。
老劉和玉兒一疊聲的承諾:“好、好、好。”然後朝後廚而去。
“一錠金子值錢一萬,留下房契,今後你和老劉互不相欠。”楊柯淡淡的說道。黑七取出了一錠金子放到了謝昆麵前。一萬錢換這處宅院多出十倍都不止,但謝昆眼睛盯著箱子,咬著牙嘲笑:“不換。”
楊柯與唐仲重新落座,楊柯問道:“二叔,您又麵授了甚麼機宜?”
楊柯收回了手,笑了笑:“我是怕你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