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了……”烈陽暗道,“天庭飽滿,是大成大富之象,可惜後天受損,涉及運氣,嘖!這小鬼的平生,看來不利辛苦是少不了的……”
當然,有了小鬼的符咒幫忙,估計就不消這麼費事。
“這兩個月以內,不能喝酒,不能吃香辛之物,不能起火。不能利用武功神通,不然氣血攻心,隻怕傷勢就糟糕得很了。並且,帶著傷。身子倒黴索,勉強要跟人打鬥,神通也要打很大很大的扣頭的。如果碰上尋仇的仇敵,嘖嘖,老道爺。當時就跟一隻雞一樣。”少年把手在脖子處比了比,吐出舌頭,“喀!”的作個斬斷的手勢。
隻是天下之事,不老是件件都符合邏輯的,每常出人料想。騙子不必然便是賊眉鼠目。神醫也一定老是耄耋老兒,這一次。公然就出乎了世人料想以外,奇事竟然產生了!
“道爺嫌貴呀?那就算了。”小童把符咒收回懷裡,站了起來。“道爺的靈丹固然是不錯的,不過我想。就算再用上好的治傷符,想要消弭如許短長的傷毒腫脹,起碼也得一個月到兩個月。”
烈陽心頭一陣竊喜。猜想是小孩子不懂世事,不曉得本身是個惡人。如果個成年人來,瞥見本身所為,隻怕就不是這麼好說話了。萬幸萬幸,不錯不錯,小鬼很討道爺喜好,他要一兩銀子一張符,道爺給他二兩銀子一張也不打緊,隻要符咒確切有效。
“乾坤符拿錯了!你喝的是麻痹符!”那該殺的小童喊道。烈陽心中一陣絕望。天啊!麻痹符!四個時候以內不能轉動!這小狗賊不長眼睛麼?如何會拿錯呢?他媽的……不對!等等!等等!彷彿有點不對,莫非是錯覺麼?為甚麼這小鬼說話的時候,眼裡清楚是欣喜和狡猾之色?
那少年被烈陽踢得口鼻滲血,傷勢極重,若按平常醫術來診斷,是“傷五內,心脈損,微者唾血,重者吐血”的亡血證。慣常都得慎重對待,大用阿膠艾葉等珍奇藥補血回氣,但是了不得的重症。便是高超的郎中來用藥,也不敢說傷勢不會惡化。這孩子才灌了他一盞符水。便大言炎炎,也不知從哪來的自傲。
道人哼了一聲,從懷裡取出兩個元寶,拋了疇昔,小童接住了,笑道:“道爺光顧!”說完抖手就要燃符,卻被烈陽止住了。
該殺的小鬼還不解人之驚怖。持續聳人聽聞:“像老道爺如許短長的人物,在江湖上行走也有光陰了。脾氣這麼……威猛,我猜殺過的人也不會少。如果被殺的人……我打個比方啊。他們的爹爹啦,叔叔啦,哥哥姐姐甚麼的,曉得老道爺一兩個月不能用武功神通,嘿,必然會很歡暢,然後甚麼黑麪閻羅,白麪無常,牛頭馬麵,甚麼殺雞懦夫啦,甚麼一刀砍肉大俠啦……十足找上門來,隻怕老道爺不好對於。用了我的符咒呢,就不消擔憂這一點,打不過就跑了,不消像塊肉似的讓人割了又割。”
想不到這孩子年紀悄悄,竟然也有如此成就,這可可貴。烈陽心想,不自禁向他多看了兩眼。
烈陽背後冒起了寒意。
流焰鞭尾蛇不愧天下奇物,毒性短長之極。圍觀世人都瞥見了烈陽烏青的臉孔,額頭汗出如雨,以及高高腫起的腳掌,無不驚心。圍觀江湖客中,有不齒烈陽為人的,此時震驚之餘,更是幸災樂禍。這個賊道人飛揚放肆,暴躁霸道,江湖口碑不佳之極,隻是他的火雲觀名聲頗大,與一些大門大派都有點兒乾係,以是多年來雖多受詬病,卻無人敢直斥其非,本日老天開眼,正該死讓他多受些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