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銅爐_銅爐前傳 第二章(遇險)山命隻在山頭改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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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清脆的笑音倏忽而至,胡不為正驚詫間,便聞聲頭頂上傳來一個女子的說話聲:“青青竹葉,悠悠流水。本來是嚴台山的藺師哥在這啊,我聽到有人埋伏,還覺得是劫道的小蟊賊呢。”聲音稚嫩和順如黃鶯出穀,聽來極是受用,但這番話說來,卻頗含挖苦。

右邊與他同業者便有人嘻嘻而笑,雖決計抬高了聲音,但靜夜樹林,傳音極佳,大家都聞聲了他說話:“五師兄這交摔的可不簡樸,第一交撲住了一隻母兔子,第二交又撲住一隻母兔子,嘻嘻,豔福倒也不淺。”立時便引來一片暗笑。

月升到天中了。林中夏蟲聲嘶力竭的謔謔而鳴。山中草蚊甚多,嚶嚶不斷,雖不吸人血,然雜聲入耳,畢竟不是美事。

風吹入林,幽幽如歎。彷彿泣婦夜哭,傷者哀號。

南麵的人答道:“三香供嚴台――是二師兄嗎?我是顧有全。我和六師弟、八師弟和十一師弟都到了。”

一個身著白衣的年青女子坐在樹枝上,裙幅低垂,長袖翩翩,由風而動。仙姿妙態,直如淩波神女。胡不為萬料不到吹笛者竟是如此年青的一名女人,大感驚奇。夜色裡看不清她臉孔,然如果人如其音,則長的清麗非常了。

此時競者在旁,嚴台山諸人自顧不暇,再理睬不上胡不為,紛繁尾隨二人而去,隻半晌間,便走的一乾二淨。隻剩下胡不為呆立原地,怕懼無已。

驢子活了四歲,繁華繁華說不上,倒是享用了好幾年安逸溫馨的日子,本日算是平生第一大苦日。累了一整天,體力耗損龐大,眼下受傷了,乾脆犟了性子混賴到底。趴著再不起來,任胡不為棒打腳踢,隻撕了嗓子叫喊。胡不為素知這隻四腳祖宗的脾氣,恨的牙癢癢,偏又無可何如,隻怕把它揍的狠了倒真傷重,那可就糟了大糕。隻好坐到一旁,猛踢土塊出氣。

歇了一袋煙,胡不為悶氣漸消,懼心又起,瞥見驢子止了叫喊,趴著啃吃身邊的鮮嫩茅草。這吃貨貪食得很,非論何時,逮著了機遇總不會錯過放縱口欲。當下便要起來,牽起驢子分開。卻聞聲來路上 ‘得兒得兒’的聲響,兩騎跑的甚是倉猝。貳心中一喜,覺得嚴台山世人知己發明,感覺放他孤傲行走恐遇不測,特地追來庇護他。但想想又覺迷惑,剛纔見麵,嚴台山眾弟子並無坐騎,現在哪來馬匹。

那大師兄長身而起,起了暗語,道:“九朵蓮花開 三香供嚴台。嚴台山藺得岷在此,不知青葉門哪位道友來訪?”

叫聲如此慘痛,那彥青想必已遭不測。看來那甚麼教的堂主驚駭被泄漏行跡,乾脆殺了彥青滅口,如此惡毒手腕,本身奉上門去,如何得幸?胡不為屁滾尿流,扯著驢子,望東北方向落荒而逃。

林中忽傳人語,胡不為心中大奇,本來不是厲鬼索命來了,倒是有人到此集會。聽他們的對答的暗語,彷彿是同一個門派的。

隻是,回想起其間過程,他也感覺甚是驚心動魄。梧桐村裡怪墓實在邪異得緊。三百六十枚靈龍鎮煞釘,實在非同小可,看來烏老頭所言不假,阿誰甚麼 ‘寒婦’真會吃人,並且定是殘暴非常。如《大元煉真經》言下不虛,鎮煞釘端是短長之物,三百六十枚,便是真有大羅神仙也給封死了。另有那麼多聞所未聞的鎮墓獸,細細想來,殊為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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