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江州說道:”是啊,你道這桃葉是誰?他本姓陶,是個硯匠之女,予敬在購硯時瞥見了,愛好姿容,竟不顧流派之說,將她娶了回家去了。這位王公的脾氣和我爹一樣,敢作敢為。當真豪放呢。”
秦蘇幽幽感喟。心想桃葉何其有幸,遇著如許的一個男人,恩愛保重如此。好的平生過的不枉了。再想起本身和胡不為,境遇盤曲,年來所受實稱古怪。都說恩愛向來是磨難中生,不知本身同胡大哥將來是否有如許妾往郎迎的時候,一時柔腸百結,看著煙柳間騰躍的雀兒,竟又癡了。那邊賀江州極目遠眺,心中也彆有一番滋味。想當年白衣才子臨水投目,舟上紅袖舒招,這一幕纏綿之劇,羨煞天下人了,偷眼看一眼秦蘇,隻想:”若舟上是你,我便每天在這裡等待。即使變成望妻之石,我也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