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長蘇明顯是文人出身,但笑聲很豪放,有武將之風,自有一種奇特的魅力存在。
他一身玄色綾綢長衫,腰間繫著一根碧綠玉帶,頭髮挽得很隨便,鬆疏鬆散的用一根碧玉簪牢固住,足上的足衣已然褪去,赤腳踩著一雙木屐,喀啦喀啦地迎出來,從裡到外透著放蕩不羈的味道,頗得魏晉狂士之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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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真的比你笨。”沈光笑著上前捏了捏她幾近能夠與聶細雨媲美的標緻麵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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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姐姐,沈光哥哥哄人。”香水眨著烏黑的大眼睛,細聲說道,說完便撲到了聶細雨的懷中。
“我曉得了。我會儘快籌辦此事。”獨孤陌玉一向不明白波多法王為何必然要給天子看病,但他不知為甚麼,自從當年和波多法王待了幾天以後,便難以回絕對方任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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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快將本座送進宮內裡給天子看病,這纔是首要之事。”波多法王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
“鄙人秦安侯王君臨。”王君臨說著話,從懷裡取出拜帖往一名家仆麵前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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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府上今晚開夜宴,獨孤長蘇特地設席歡迎秦安侯王君臨的拜訪。
走進獨孤府前堂,隻聽得一聲長笑,獨孤長蘇穿戴華貴的綢衫,從內裡走出來。
從紅刀會返來的第二天一大早,王君臨便派人給獨孤門閥二號人物獨孤長蘇送去了拜帖。之所以是獨孤長蘇,而不是獨孤氏的閥主獨孤羅,是因為獨孤羅大哥體弱,自皇後獨孤伽羅身後,便一病不起,已經有大半年時候不睬事件,現在獨孤家事情由獨孤長蘇和獨孤陌玉共同定奪,但前者的權益要更大一些。並且王君臨還曉得,獨孤長蘇和獨孤陌玉在這大年半明爭暗鬥,為了下一步家主之爭,不亞於楊廣和楊諒之間的江山龍椅之爭。
王君臨拿上香水做的那瓶香水,在家中清算了一番,穿上一身陳丹嬰比來親身為他縫製的月紅色的新衣裳,和聶細雨坐著馬車,帶著二十名保護前去獨孤府。
“小子王君臨,拜見宋國公,小子昨夜與貴閥產生了點曲解,本日特地……”王君臨從速施禮,對方春秋有五十多歲,爵至國公,官至尚書,又是國舅,獨孤家二號人物,下一步最有能夠接掌天下第一門閥獨孤氏,以王君臨現在的輩分和身份職位與其比擬相差很多,以是姿勢放的很低。
波多法王卻已經不睬會他,閉眼開端調息,這一次不但是獨孤家喪失慘痛,他從西域帶來的兩名半步破功期侍從也死了,最首要的是他一手調教,最忠心的仆人劍奴也落在了對方手上,至此存亡未卜,並且他並不是很看好獨孤陌玉剛纔所說通過官府和變更軍隊對於紅刀會,因為他很清楚王君臨的手腕,既然在明知他與獨孤家的人對於紅刀會的環境下,還敢下如此狠手,清楚就從未擔憂過會獲咎獨孤家,明顯對方定然另有後招。
“真的嗎?但是我感受沈光哥哥一點都不笨啊!”香水指著沈光嬌憨的說道。
獨孤家的家仆表示的很有本質了,展開拜帖確認了一下來人身份,神采立馬變得非常恭敬,躬身朝王君臨行了一禮後,殷勤地領著他往府裡走去。
獨孤長蘇一巴掌拍在王君臨肩上,笑罵道:“你小子倒是來的快,不過既然是曲解,將事情說清楚就行了,不會影響你我兩家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