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便宜行事,三人套好供詞。一起上,她和張明峴以表兄弟兩的身份對外宣稱,趙伯則是他們兩人的遠房親戚,帶著他們出來見見世麵。
她手一動,布簾蕩下,光影搖擺,僅離她一臂之近的年青男人,俄然對她淺笑道;“你不獵奇嗎?”
張明峴道“我的路引文書通關文牒被我搞丟了,趕上你,倒是省了我很多費事。”
霍青玉不答反問,“我隻獵奇一件事,你急著去南郡城坐船回籍,路引文書通關文牒有麼?”
她和趙伯,想擺脫他,目前看來是不成能了。
說完,他甩袖就走。
霍青玉淡淡一笑,變了口音,用標準的淺顯話說道,“這裡流民成災,朝政不穩,已不是安居樂業的久留之地。我和你目標不異,都想去往北國。”
這廝多種風采,氣質也多變,說的話與她一樣,三分真來七分假。霍青玉稍一躊躇,內疚的道“實不相瞞,我在船埠對一女子一見鐘情,探聽之下,才知她是北陵縣首富張老爺家的大丫環。叨教張兄,可否定識張府張老爺?”
他的長髮在半明半暗的光芒下,泛著一輪幽冷的弧形流光。他的膚色安康而又白潤,閃著玉石般的光芒。他的五官立體高雅,眉如墨畫的遠山,目若流轉的秋波,唇似春染的桃瓣。
霍青玉撩起布簾,抬眼望去,內裡有些混亂,路兩邊停著大大小小的馬,牛,驢等車,五六丈以外,一杆陳舊的茶旗頂風飄展,旗下的草棚,幾張方桌,幾條長凳,零散的坐滿了喝茶歇腳的過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