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娘,你都曉得現在山上的燈籠草不會再長了,那你還擔憂個啥?明天是第一天,村裡人想要掙錢,天然熱忱高漲,以是打返來的燈籠草也多,但是比及明天,後天,就算村裡人有阿誰掙錢的熱忱,山上的燈籠草也冇有那麼多給他們薅了啊!”
“好嘞,一減二加,小石頭你們家這燈籠草就算二十三文,如果你們明天不上山了的話,便能夠來領錢了!”
固然,燈籠草彷彿是用果子來傳播的,但江大牛現在收的就是果子,萬一那老根也能長出燈籠草來呢?以是江大牛做了兩手籌辦。
“大牛你想的對,這事兒今早晨就得跟族老提一句,省獲得時候出了事兒彆人再來抱怨我們家!”
“小石頭他們家一共是七十斤燈籠草!”
“行行行,我按指模,大牛你從速的吧,前麵另有這麼多人等著呢,大師都能夠給你作證!”
那些揹著燈籠草返來的村民們,一個個臉上都是瀰漫著發自內心的笑容,隻是忙活了一個下午的李氏倒是不由有些愁眉苦臉了。
“對,錢貨兩訖,製止此後有甚麼曲解說不清楚。”
李氏點了點頭,對兒子的先見之明佩服不已,叮嚀道:
比及送走了排在步隊最前麵的張婆婆,李氏看了一眼在太陽底下曬得滿頭大汗的江大牛,固然有些心疼兒子,但是一想到今兒個一下午拿出去的銀錢,還是忍不住湊到江大牛中間低聲說道:
“我得記一下,早晨提示三爺爺,讓他重視點兒村莊裡的人,彆為了一些燈籠草產生衝突,到時候我們家可就有罪惡了。”
實在周氏也很想親身去打燈籠草的,畢竟她但是個大人,勞動力必定要比倆孩子強很多。
“話可不能這麼說,八叔待會兒您可得按指模的,我們現在是錢貨兩訖,出了這個院門兒,八叔可不能說我家冇給你算清楚這筆賬的哦!”
有人打得少,首要也是信得過江大牛,不急著要那十幾文錢,便又拿上空了的揹簍,持續上山去打燈籠草。
以是李氏的擔憂實在不無事理,再這麼下去,他們家豈不是隻能收個五六天的燈籠草?
“娘,山上的燈籠草現在還會長嗎?”
“能夠啊,就是山上要黑了,你們得重視點兒安然,最幸虧太陽落山之前下來,這錢明天還能掙的,不急這一時半會兒,曉得不?”
“大牛哥你畫吧,我們信賴你!”
“大牛娘,我們就先走了,明早我叫蘭芝給你家多留兩塊豆腐!”
“這個時節都要秋收了,山上的燈籠草那裡還會再長啊,要長也得來歲去了!”
“哎,張婆婆,您慢些走嗷!”
“張婆婆,您這兒一共是三十五斤燈籠草,一減二加,我就給您算三十六斤,一共十二文錢,您看行不可?”
“八叔,一減二加,我給你們添一斤,你們這燈籠草一共是二十八文錢,您看看是不是這個數?”
“嗯嗯,我曉得了,我們會在太陽下山前趕返來的!”
“冇題目冇題目,我按了!”
“好嘞,老八家的燈籠草……一共是八十三斤!”
“大牛哥,啥是一減二加啊?”
“這下該輪到我們家了吧?我們明天不上山了,就這點兒燈籠草看看是多少錢吧!”
“八叔慢走,下一個!”
這帳本就是用一張糙紙裁剪以後讓李氏縫了幾針弄出來的,一米見方的糙紙弄成了四頁紙,再加上江大牛便宜的炭筆,記一下村莊裡的三十八戶人家,倒是綽綽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