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這農夫的死狀,與那天在樹林當中的白無常普通無二,天麒帶著木嫣然趕緊後退了幾步,道:“那人又來了,此次如果給我碰到他,我非殺了他不成。”聽他說著這些話,木嫣然滿腹迷惑,道:“那人是誰?”李天麒道:“就是殺死冰兒的那惡人。”木嫣然道:“李大哥,那你必然要給冰兒報仇。”李天麒道:“木女人,你就放心吧,我必然會的。”
兩人當即自此處吃喝過後,在小鎮上找了一家店住了。一夜無話,待到李天麒幽幽展開眼睛,已到辰時末端,當即用過早點後,按昨日小二所說,兩人徑直駕馬而去。正如那小二所說,沿路向南,走的七八裡路,便見通衢旁六株一排,共是六排,三十六棵大楊樹,木嫣然笑道:“那小二昨日雖是囉嗦,卻也說的清楚。是不是?咦,那是甚麼?”
這統統皆生在刹時,隻嚇得木嫣然“啊”的一聲大呼,趕緊躲在李天麒身後,李天麒安撫道:“木女人,不消怕,冇事的。”眉頭倒是皺成了一個疙瘩,心道:“又是那不死不活,不陰不陽的人嗎?”
這般想著,卻聽那人道:“小二,你可知從這裡去圓靜湖如何走嗎?”小二笑道:“這位客長,你要去圓鏡湖嗎?你可算問對人了,你要問彆人恐怕還不曉得呢?”李天麒與木嫣然本就要去圓鏡湖,此時一聽小二這般說道,不由轉頭看去,隻見那人道:“快說。”小二又道:“客長,你如果問上彆人,可還未閉曉得。剛好問上我,這就問的對了,我就是圓鏡湖四周之人。天下的事情,當真是要多巧,就有多巧,這才叫無巧不成話啊!”
李天麒直瞧得好笑,心道:“公然如木女人說的普通,此人是個女子,不然阿誰男的會這般混鬨。”這般想著與木嫣然對視一眼,又看向那人。那人此時也正向他們瞧過來,冷哼一聲徑直出門去了。
那人樂嗬嗬的聽小二說完,道:“你說的倒是清清楚楚,明顯白白。一裡路一文錢,本來想給你四十文錢的,我這一給呢,便是數錯了數了,若要不給呢,卻還非要給你。一八得八,二八一十六,三八二十四,四八三十二,五八四十,四十裡路撤除兩裡半,該當是三十七文半。”說著拿出三十八銅錢出來,數了一下,將最後一枚銅錢拿在手中,找廚子借了一把菜刀,在上麵劃了一條陳跡,雙指一夾,啪的一聲輕響,將銅板掰成兩半,給了那小二三十七枚又半枚銅錢。
而在兩人右邊卻站著四個身穿黑衣,帶著青麵獠牙的鬼麵具的大漢,四人肩上挑著一根胳膊粗細的木棒,木棒之上,倒是放著一口硃紅色的棺材。
兩人當即依著小二之言,往東而去,走了十裡路,便見到一座大的青石板橋,兩人過了青石板橋。子青石板橋以後,門路甚是狹小,又時長草及腰,甚難辨認,若不是那小二說的明白,這條路還真是難找的很。沿著巷子走了差未幾三個時候,兩個停下腳步,向前瞧去,但見四爺皆是荒草叢生,翩翩在那荒草中間卻有一間茅草屋,此中有裊裊炊煙升起,在茅草屋的火線是一片明湖,湖形是圓的,碧水如鏡,到真不愧當“圓鏡湖”三字,在圓鏡湖的對岸,卻站著一個老態龍鐘的老婆子,在起家後站著的恰是黑無常。
木嫣然道:“李大哥,不如我們明天又去小圓鏡湖吧?”李天麒道:“為甚麼?”木嫣然感喟道:“大圓鏡湖便是旅遊名地,遊人自會很多,倒是不能安逸。”李天麒一聽此話,便即瞭然,心道:“木女人端莊和順,不喜人多之地。”這般想著,道:“那我們便去小圓鏡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