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倚鸞一時無言以對,她瞥了端墟一眼,才把他手中的紙接過來,略掃了兩眼,便將紙摺疊起來,放入了玉鐲中。
“是的,我陪鸞姑同去,高大人已經在替我尋覓能夠掩蔽修為和藹息的寶貝。”
風倚鸞笑著悄悄點頭,便不再詰問,端墟卻又彌補了一句,說道:“若說非得叮嚀一句,那就是不要手軟,能下死手的時候彆留活口。”
楫離隨口說:“你能夠扮成書僮,或者冒做某位老臣家的公子,都能有資格一同混進太學中的。”
端墟兩手一攤,說道:“我手頭冇有充足的質料,再說了,我也冇有打扮過女人,輕易暴露馬腳,被旁人思疑的。”
想到這裡,她還真的喚來小藥童,讓小藥童給高大人帶句話,說她要選兩名最壯碩的宮女帶著去太學。
僖王傳聞王後也有話要交代,便在殿內佈下結界,將王後從秘宮中接過來,聚在一起便利相互彌補,有話一次說完。
“……”風倚鸞呆愣了一息的工夫,才說:“萬一狠不下心,下不了狠手如何辦?”
楫離微微一笑,回敬道:“不如,端兄你乾脆再造一副女子的軀體,將元神附入此中,扮做鸞公主的貼身侍女,與我們一同去皇都如何?”
第二天一早,風倚鸞來丹房找楫離,兩人還冇有來得及去麵見王後,高大人已先一步來請,說僖王召他們,另有幾句話要叮囑。
端墟點頭道:“皇都?聖帝之地點,我還是不去為妙,更何況,我以甚麼身份去才合適呢?”
王後見僖王把她本來要說的一些話都說了,便隻特地彌補道:“博師祭酒名叫左丘載存,也已經活了上千年,仍未昇仙,自父皇即位以後,左丘大人便一向在辟雍中擔負博師至今。傳聞早在暮年間,他曾給年幼時的父皇為師,是以,他與父皇的乾係和豪情很不普通。”
端墟閒著無事,便跟從著楫離要同去見僖王。這些日子,他在宮中行走自在,又常陪僖王談曲論樂,是以大高人也不攔他,由著他一同前去偏殿。
風倚鸞曲解了端墟的神采和意義,便問他是否也想同去。
“有,當然有話要對你交代。”端墟當真地說:“待鸞女人到了皇都鄱埫以後,如有機遇去集市,見到好東西時必然要記得給我也帶一份,彆的,還要費事鸞女人替我留意尋買這十幾種質料。”
端墟笑道:“我還覺得楫公子是要扮成鸞女人貼身丫環呢,哈哈。”
高解熊如此這般地替僖王細心報告了一番。
風倚鸞勉強點點頭,她最煩宮中這些囉哩囉嗦的各種禮節了,在宮中的這些日子,僖王等人都曉得她從小安閒慣了,便都睜隻眼閉隻眼,不非常拘束她,但若要去太學,就不得不守禮。
想到這裡,她瞪了端墟一眼,端墟卻神態自如,隻對著她微微一笑。
“太學中,統統的師長都稱為博師,博識的博,師父的師,因為能在太學中為師之人,學問修為皆極其賅博;彆的,太學中職位最高者稱為博師祭酒。”
“冇有,你是去皇都修學,又不是去上疆場殺敵,有甚麼好交代的?”端墟說得一臉輕鬆。
端墟意味深長地一笑,彷彿另有些戀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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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墟用力點頭擺手,說:“哪家公主會讓一個粗手笨腳脾氣豪宕的宮女做貼身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