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厚爺爺瞥了小尾巴一眼:“不要拿父老擋槍啊。”
風倚鸞悄悄撐開紙傘,黃紙傘麵上畫著八道符文,她左手撐傘,端方地盤坐在法陣正中間,開端像平常修煉一樣運轉起體內的氣味。她已經是三品頂峰狀況,稍稍運功,體內的氣味便奔湧起來,從各路經脈著衝向丹田,隨即又衝向四肢百骸,周而複始,循環來去。
非於見狀把長袖一捲,敏捷捲起趴在地上的五小隻,飛離了垂雲落星台,飄到充足安然的處所才停下來,遠遠地看著風倚鸞渡劫。
而在遠處,非於輕聲道:“雷火劫,公然不凡呐。”
她哪兒曉得,是非於底子冇有預感到。
小尾巴這時已經緩過神來,替風倚鸞說:“這是鸞公主的意中人特地為她煉製的,她們兩情麵投意合,那位楫離公子也很漂亮,和非於前輩您不相高低呢,可惜他此次有事,冇能與鸞公主一同來潛修海,要不然前輩您也能見見他,趁便給鸞公主的孃親說一聲……”
此處隻剩風倚鸞一人,冇有人可幫到她,手中隻要一把傘,以及身周的氣味和法陣。
但是即便換成緞麵、或者彆的甚麼,恐怕也無濟於事吧,一樣會被燒燬的,除非給她一把實杆實麵的實心大鐵傘,但是那樣的話,不會恰好遭雷劈麼?
……如果把骨架合起來,不曉得能不能當避雷針使呢?
她滿身一顫抖,狠惡的痛麻之感走遍滿身,便曉得這柄冇有了符文傘麵的鐵傘不但冇用,乃至還是個招雷劈的利器。
小尾巴獵奇道:“前輩何意?”
她心中略有些慌亂,並不曉得本身用了多大的力量。
“如何了?”
風倚鸞:“……”
麋集的火球和網狀的電光在空中織成燦豔的輕紗,風倚鸞頭頂上已然冇有任何掩蔽之物。
“哦,不早說~~”也怪剛纔一起過來的時候太嚴峻了,非於前輩隻顧著最首要的部分,隻顧著安插法陣,竟忘了交代這些最根基的知識。
風倚鸞終究忍不住嗔笑道:“就你話多!”而她的臉也紅了大半:“小尾巴你若再話多,等歸去的時候,我還讓塵前輩載著你飛歸去!”
就在說話之際,高空當中,在垂雲落星台的正上方,又漸漸聚起了黑雲,黑雲低低的覆蓋在世人正上方,比方纔那團被他們放了鷂子的黑雲更濃更暗。
塵三鬥從屯雲劍內伸出頭來看著,一言不發。
……
風倚鸞冷靜地點頭,冇有說話,按非於前輩的指導,盤坐在法陣正中,吃了一枚大豆脹氣丹,半晌以後,便開端吐出魚龍之息。
非於前輩給的法器竟也這麼坑?
非於也隨後大聲喊道:“忘了給你交代,能夠用統統的防備術法、乃至能夠用反擊術法,來抵抗天劫,這本就是曆劫洗練的過程!”
正想著,此中一道閃電的餘波已經恰好劈落在傘尖上,將風倚鸞滿身貫穿,劈得透透辟徹。
“得加快些了。”非於雙眉微鎖。
雲中模糊傳出降落的轟鳴聲,天劫之勢正在再次凝集。
風倚鸞點點頭,不說話,儘力地吐著氣味。冇過量久,她已吐出了很大一甲魚龍之息,這些氣味在法陣中聚而不散,非於抬手指導著這些氣味,將風倚鸞完整包裹起來。
這時,大盹爺爺在遠處,用最大的聲音喊道:“龜縮防備術!”
五小隻差點一齊跪了。